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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說道:「娘娘,趙嬤嬤沒小心打翻了她一個糖罐子,如今人在裡面發脾氣呢,看那樣子是不能善了的,怕是想拿著這個給娘娘臉色看。」
「一個糖罐子?」介貴妃皺了下眉:「你們是不是在宮裡呆時間太長了?一個兩個淨想著鬥鬥鬥。一個糖罐子她給我使什麼臉色?是顯得她有毛病還是我有毛病?」
「娘娘,話不能這麼說,如今誰不知道這寧姑娘入了皇上的眼,今個兒聽內務府說,皇上給這寧姑娘賜了各類飴糖。到時候她便說這些飴糖都放在這糖罐子裡了,結果被娘娘的人給打翻了,這不就帶到皇上身上了?」
介貴妃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她把糖放哪兒了?她可是難為趙嬤嬤了?」
「這倒是沒,就在邊上一直哭呢。」那嬤嬤又說,「但就是這幅小可憐的模樣才最討男人掛懷。」
介貴妃揉了下自己的額頭,她本想著柳非羽進宮定然是柳家授意,相較起寧府那式微的官位來說,柳家才是更為有力的外戚。
那日柳非羽獻舞,皇上賞糖便是有意,若是真讓她得了帝寵那還得了?
說起這個,怎麼又是飴糖?賞個柳非羽給糖,賞個寧姝也給糖,是不是內務府的飴糖吃不完了?
介貴妃這才想著利用寧姝反制柳非羽,即便不能阻攔,總也不能讓一方獨大,影響了當今朝局平衡。
結果兩個嬤嬤,一個不省心亂動人家東西,一個跑來挑撥,到底還有沒有個能明白人了?!自己就是想看著皇上好好治理天下,當個盛世明君,不要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啊!
若是介貴妃將自己的心意好好與寧姝說,寧姝定然會立刻會意,原來介貴妃是皇上的事業粉啊,怪不得……
遠處一個小內侍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到宮門前的介貴妃先愣了一下,隨即跪下行禮。
這幅面孔介貴妃識得,是皇上身邊的跟著的,只是不知今日為何來慈棹宮。
她問道:「何事跑的這麼匆忙?」
小內侍急忙答道:「回娘娘的話,皇上,皇上方才……唉,皇上召寧姑娘速去。」
介貴妃抬頭看了眼天,這才剛天亮!白日當空!皇上不好好務政,傳人過去作甚?!
隨後,她覺得她懂了——今日柳非羽進宮,大抵就是這個時辰,皇上此舉高明啊!用不著自己來結盟,他先用寧姝給柳非羽來個下馬威!
第19章
寧姝急匆匆趕到罄書殿的時候,戴庸早已在門口候著請寧姝進去。
寧姝跟著戴庸進了磬書殿,果然一如小白所說,磬書殿內部寬闊宏大,褚紅色的木樑錯落高低,營造出一種皇權高高在上捉摸不定的氣韻。只是內部沒有半枚瓷件,在寧姝耳中,這間殿宇安靜非凡。
「寧姑娘,這邊請。」戴庸走到一側屏風旁,半含著腰說道。
寧姝有些猶豫,原本皇上急召就很古怪了,如今卻還要進內殿,「戴大人,這是……」
寧姝趕來的匆忙,衣領還有些不平整,戴庸只低著頭說道:「寧姑娘,咱家怎麼好稱大人?說實話,咱家也不知道為何,姑娘進去便知道了。」
他並非說謊。
皇上早朝之後的習慣是到磬書殿,甚至可以說皇上的生活幾乎就是寢宮、磬書殿和上朝三點一線,偶爾會去御花園走一圈,也不過是想換個地方換個思路罷了。
而在這旁人看來乏味的一日一日當中,皇上可說是勤政無休,沒有一日貪眠,沒有一日偷閒。
可今日皇上到了磬書殿沒多久,突然說自己昨夜未睡好,要去內殿再休憩片刻,讓內侍去御膳房煮碗桂花甜湯來,待他醒了喝。
戴庸跟著進到許久不用的內殿,皇上幾乎是立刻倒在了榻上。他臉色煞白,額上儘是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