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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荀翊只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戴庸急忙又往迴廊那頭看,太后身旁跟著個常服的姑娘,想必就是那位寧姝寧姑娘了。皇上一早就命自己去送銀碳,顯然是上心了。
但為什麼上了心還不入後宮呢?皇上又是怎麼知道她在太后側殿冷的呢?
戴庸不知道,皇上不說他什麼也不應該知道。
他只知道一件事兒,皇上終於關心了一回太后以外的女人,那這個人就頂頂重要。
「皇上,寧姑娘也來了。」戴庸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
不管怎麼樣,讓人家看見趙婕妤跪在這兒哭總是不好。
「寧姑娘?」荀翊先是短暫的愣了一瞬,隨即看向太后來的方向。
煙雨霧氣中,她看著一點都不醒目,淡青色的大氅接近於白,邊角沾了雨水往下墜著。太后拉著她的手,迴廊偏窄,兩人並排走難免擁擠,她側著身子讓了大半個迴廊給太后走,又怕太后腳滑摔了,憋著嘴攙的專心致志。半個身子從傘裡避出來,腦袋卻還在努力往回擠,姿勢實在不怎麼好看,但也是不想著涼最後的掙扎。
荀翊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對戴庸說:「去給太后撐把傘。」
「啊?哦。」戴庸看著太后有傘,先是一愣,隨即看見寧姝半年身子在傘外面,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笑——皇上竟然會心疼人!
他連忙舉著傘劃破雨幕沖了出去:「娘娘,皇上讓奴才給娘娘撐把傘。外面雨大。」
因是戴庸來,太后這才鬆開寧姝的手。寧姝即刻往後退了一步,將太后擺在了前面,而自己也順理成章的鑽回了傘下,舒了口氣。
「母后。」荀翊開口,聲音和雨聲混在一起,冷清的像是竹香,相得益彰。
寧姝在旁給他行禮,聽見這聲音不由得在心裡感嘆,怪不得外面人都傳皇上不行,這聲音聽著就帶著股禁慾的味道。
荀翊看著一旁的寧姝,她鬢髮濕了,貼在乾淨的臉頰上,順著髮絲兒尖往下懸著水滴。
他由很早之前就夜夜能看見她,只不過如今的角度卻是與以往不同。
太后發現了,自打自己到了,皇上的目光便都在寧姝身上,挪都挪不開。
但為什麼皇上就是不開口呢?
太后陷入了沉思。
過了片刻,太后開口道:「皇上,怎得這麼巧,我說帶姝姝來御花園賞菊,卻恰巧皇上就在這兒。」
「嗯。」荀翊不輕不重的回了一聲。
寧姝一邊感嘆這皇上也太禁慾繫了,一邊為自己的膝蓋哀嚎——青磚板上好涼!
秘葵在旁借著無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哀嚎:「姝姝!快調整一下袖子!我想看不行皇上長什麼樣!」
壽宴在太后那處,秘葵只是匆匆一瞥看到個背影,沒怎麼放在心上。
寧姝偷偷動了下手腕,秘葵反倒沉默了。
過了片刻,秘葵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壽宴上的貴女們那麼說了,要是有個男的長成這樣,就算是不行,我也可以!姝姝你會不會跳舞?要不你即興獻舞一曲吧,你不是以前鍛鍊身體的時候經常跳一種名為廣場舞的舞種嗎?我看這個皇上好像挺喜歡看人跳舞的,說不定因為你比較獵奇就留下你了。」
寧姝:……
一張臉就打破了秘葵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信念,實在是不得了。鬧得寧姝也想抬頭看,但她又不敢。也不知道朝臣們每天低著腦袋會不會得頸椎病。
荀翊在旁開口:「平身罷。」
寧姝這才趕忙謝過,站起身來。
誰知道她還沒站穩,太后在邊上一彎膝蓋,頂了下她的膕窩,寧姝一個踉蹌,直直的往荀翊身上栽了過去。
荀翊往前一步,穩穩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