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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見她拾掇好了,說道:「桐枝稍歇歇吧,這幾日你眼睛都未闔。」
「小姐,我無妨的。」桐枝不放心,仍是要跟。
寧姝裹了件毛氅,推開門說道:「都是府裡,再說還有榴雀在呢。」
榴雀站在門口早等的煩了,聽了這話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小姐還是快些,夫人和柔小姐都等著呢。」
她這話一說,寧姝眉頭倒是微微蹙了一下,若是說婚事,寧趙氏在就罷了,怎得寧柔也在?
…………
寧姝站在老夫人房內,微微低頭,儘量保持呼吸和緩。
屋外種的並排竹林,晚風一吹,竹葉沙沙作響,不成節奏的混亂在一處,與房內的人聲一般聒噪。
寧柔跪在地上以袖拂面,哭的肩頭都在顫,一聲一聲的嗚咽聽上去可憐極了,落在寧姝的耳朵裡只覺得吵鬧。
寧老夫人坐在上頭,說道:「姝兒,自打你小便伴在祖母身旁,祖母心疼你,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也是柔兒不懂事,竟做出如此醜事,只是她也是咱們府裡的姑娘,這事兒傳出去,對她對你都是不妥。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為了寧府的臉面,自然知道應當如何。」
寧姝心頭冷笑,知道?知道什麼?
全京城都知道自己與晉國公世子有婚約,寧柔身為寧姝同父異母的妹妹如何不知?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呢?並不能阻了她勾搭未來的姐夫。
依方才祖母所說,今日晉國公夫人前來,說的確實是兩府婚事,只不過不是自己的,而是寧柔的。
晉國公夫人念舊友,時常讓世子送些小玩意兒給自己。可誰曾想這一來二去的,竟然讓寧柔鑽了空子把人給勾搭走了。
如今那晉國公世子早已和寧柔私下互許終身,非她不娶了。
晉國公世子常年在外行軍打仗,晉國公夫人心疼還來不及,既然兒子主動提了,那便是硬著頭皮也得來。更何況,倘若就讓寧姝這般嫁了,晉國公夫人也覺得對不起九泉之下的舊友。
依著她們商量的結果,便是將寧姝的婚約轉到寧柔身上,反正兩個都是嫡女,只說當年婚約並未指名道姓便是。
可這無非是掩耳盜鈴,說出去也不過是少丟些面子罷了。
寧姝心裡想著:我可去你的吧!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怕我鬧起來府上無光,自己還生著病就火急火燎的把人弄過來。
見寧姝不說話,老夫人厲聲說道:「柔兒!還不快去給你姐姐賠不是!哭哭哭就知道哭!當日做這事兒的時候便要曉得厲害!好在姝兒打小懂事兒,不然我今日便要被你們氣死了!」
她話聽著是在苛責寧柔,實則卻是將寧姝墊到高處,走不下來。
寧柔委屈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慢吞吞的蹭到寧姝面前:「姐姐,我……」
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好似被搶婚約不是寧姝,而是她。
寧姝擺了擺手,打斷了寧柔——並不想聽她假模假樣,不然怕自己忍不住跳起來捶她腦袋!
寧姝沖老夫人行了個禮,緩聲說道:「即是長輩安排,姝兒曉得。」
既然已經這般,總不好再在老夫人面前落個不懂事兒的名頭。
老夫人聽她這般說,心裡一塊大石落了下去,瞬間和顏悅色起來:「姝兒明白就好。」
寧姝話鋒一轉,問道:「只是姝兒仍有不明之處,敢問今日商議婚事可定了婚期?」
「不瞞姝兒,因這事突然,世子又要出征,我同你祖母商量便想將婚期定了。」寧趙氏在旁說道,還有點得意炫耀似的:「儘早趕在明年開春。」
寧姝轉頭看了寧趙氏一眼,再回頭看老夫人的時候便有了幾分欲言又止:「祖母,一府長女未嫁,次女卻先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