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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冷汗，顯然已經忍耐了許久，只為不讓旁人看出。

戴庸又是著急又是心疼，連忙要傳太醫，皇上卻只擺了擺手，讓他將寧姝傳來，是以才有瞭如今的一幕。

寧姝看著那屏風，上面是水墨的萬裡恢弘江山，平闊之處還有百姓耕種，市井小像，細緻入微。這算是這磬書殿內為數不多的擺設之一，興許正是因為印證了江山社稷才能得入此間。

寧姝深吸了口氣，雖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但行一步是一步吧。

待她和戴庸進到殿內，躺在榻上的荀翊說道：「戴庸先下去吧。」

「是。」戴庸仍是有些擔憂，欲言又止，荀翊輕擺了下手：「去吧。」

戴庸這才退下。

寧姝方要行禮，荀翊說道：「免了。」

殿內陷入尷尬的沉默。未待多久，荀翊說道：「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他聲音有些虛弱，氣音偏多。

這語氣頗為熟稔，好像兩人早已相識許久。寧姝心裡覺得奇怪，但不敢違抗皇命，便往前挪了過去。

她走的近了，偷偷看了一眼荀翊，又連忙將頭低了回去。

皇上好像確實生病了，臉色不甚好，顯得眸中的黑色愈發深沉。但就因為這般，他原本疏離冷漠的神情被削弱了，平添了絲凡人的氣息。

「手好些了嗎？」荀翊突然開口問道。和寧姝預料的不同，他問的是完全無關的一件事兒。興許是因為他病了，語氣竟還有些溫柔，再一次顛覆了外界皇上嚴苛的傳言。

寧姝回道：「回皇上，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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