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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猛地一回頭:「還不是因為和你們說話!外面都在傳我是個喜歡對著瓷器自言自語的傻子,我估計我這婚約跑了,有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
寧姝和瓷器們嬉鬧到了深夜,她實在是熬不住了,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月光由窗稜的空隙灑了進來,鋪在她的身上,也照亮了一旁的孔雀藍釉罐。月色之下,這抹藍色襯得她面板愈發晶瑩,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兩隻初春的稚蝶。
荀翊:「為了嫁人竟然這麼拼。」
隨即,他聽見寧姝低哼了一聲:「不……不要砸小孔雀,不然我就與你和離。」
荀翊:……誰敢砸朕?
第4章
壽宴當日,寧姝在打扮上做了一次投票。一套艷麗一套清高,讓秘葵和青叔投票。畢竟兩個以前都是大人物身邊的,見得好東西多了。
按著人生導師秘葵的說法,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幹嘛把自己弄得小可憐沒人疼似的?偏不!女人自己高貴了,人家下聘禮才會卯足了勁。不然可憐巴巴的,給你點愛都覺得是施捨。
你要愛還是要施捨?
選艷麗的那一套!再把腰勒緊點!勒緊了顯得胸大!
青叔的理由倒是簡單,太后年紀大了,老人嘛都喜歡喜慶的,看上去就吃不飽穿不暖是什麼意思?嫌朕為你們打下的這片江山不夠輝煌壯麗不夠餵飽你們?
寧姝自己也是喜歡艷麗些的那套,朱紅色的紗裳披掛著石青色的絹帛,頭上還別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打扮的喜氣洋洋。
結果寧姝一出門就看見穿的小可憐似的寧柔,感覺一陣風颳過來人都要被捲走了。
躲在寧姝袖子裡的秘葵掃了一眼,說道:「別怕姝姝,她雖然比你瘦,但是胸沒你大。」
寧姝:……
寧趙氏這兩天被寧老夫人抓著收拾了一頓,讓她知道這府裡誰才是說了算的那個,所以當她看見寧姝的時候臉色並不怎麼好。
寧姝笑嘻嘻的上去打招呼:「母親。」
寧趙氏嘴角勾了勾,快的像抽搐了一下。
到了馬車上,寧趙氏拉著寧柔的手又仔細叮囑,見了太后千萬要乖巧,見了世子也莫要太過明顯,讓他人看出來說三道四,寧柔都一一應下。
兩母女自己說完了,大概覺得嘴癮還沒過完,就來尋寧姝。
寧柔笑著問道:「姐姐,時間趕得緊,壽禮你可備好了?出門前祖母特地叮囑過,如何也不能丟咱們寧府的臉。若是姐姐不方便,我這兒有淵郎從南邊帶回來的脂膏,姐姐可先拿去用。」
淵郎便是晉國公世子,全名叫做蘇淵。
寧姝正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聽她這麼說把手一攤:「謝了。」
寧柔一下沒反應過來:「啊?」
寧姝勾了勾手指:「脂膏啊。」
「哦。」寧柔從懷裡掏出包裝精美的小瓷盒,放到了寧姝手裡。
寧姝點了下頭,繼續靠在車廂上眯了過去。
寧柔長長出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真的帶了淵郎送的脂膏,不然豈不是叫寧姝小看了去?哼!她竟然想借計施計羞辱自己,做夢!
秘葵在一旁笑的快昏過去了,掙扎著擠出幾個字:「姝姝,我覺得你這個妹妹有點傻。」
車廂裡有人,寧姝不方便說話,不然她肯定要說:「南邊的脂膏啊!看看這瓷用的多好,賺到了!」
待到了外宮燁華橋,男女暫時分開,女眷下車步行由朱鶴門一路進入後宮。官位爵位低些的去往榴春宮稍稍歇息,吃些小點用些茶,也是方便她們交際。家中官位爵位高些的,便會由宮女按次序領去太后宮中,將自己的壽禮親手奉上。
寧家沒這個資格,往年只能在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