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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昨個兒便不見秦王來,哀家原本可等著你一起吃大年飯的。」
荀歧州將懷裡的盒子往前一送,說道「歧州昨個兒有件大事兒去做,耽擱了,想到新年還未給娘娘送禮,連忙把壓箱底兒的東西請了出來。」
袁嬤嬤接過盒子,送到太后面前開啟一看,裡面放了只五彩繽紛的瓷花觚,上口大些,下口小些,中間還有個圓弧的束腰,富麗堂皇。
「喲,倒是喜慶熱鬧。」太后仔細打量這花觚,只見上面描繪了牡丹、菊花、石榴花等儀態各異色彩萬千的花朵,將整個瓷面俱都填滿,不留絲毫白地。
荀歧州說道「這是前些年在漠北見的,歧州一見正中的牡丹便想到太后娘娘,連忙買了下來。一開始那人還不肯出呢,後來聽說是要獻給太后娘娘的,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白送給歧州了。」秦王畢竟是在魏家「歷練」過的,一張嘴就能討長輩歡心的本事不輸人後。
太后聽了愈發開心,「秦王有心了,千里之外仍想著哀家。巧了,哀家方才也在和皇上說你的事兒呢。」
荀歧州抿了下唇,「說歧州什麼?」
「正說歧州年紀也不小了,應當早日成家娶妻生子,也給鎮遠大將軍府留半絲血脈不是?」
荀歧州剛回京,太后便將這事兒同他說過,算是提前打了個預防針,試探他的態度,有無看中的女子。如今幾日過去了,他都沒個聲響,太后這心裡便算是有了底兒,如今便是要戳穿這層窗戶紙。
可誰知,荀歧州就像聽不懂太后這話似的,壓根沒搭茬,也沒接著往下問,只話鋒一轉,說道「太后娘娘可知道歧州昨日忙什麼去了?」
「忙什麼?」太后倒也不急,先順著他說道。
荀翊看著荀歧州,他便不用說自己也知道,秦王昨日去了寧府,和寧姝月下交拜私定終身了。荀歧州的性子向來如此,但凡未觸碰到禁區,都率性而為。
荀翊輕輕吐了一口氣,掌心微微出汗,心口那怪異的感覺又浮了上來。
戴庸在旁跟著緊張,方才他感覺到太后就要說出給秦王和寧姝賜婚的事兒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皇上會是什麼反應。如今秦王將這事兒打斷,他的那顆心便又稍稍落回去了些。
「歧州這次回京,可算是大有收穫。」荀歧州說道「往日不知,京城裡竟然還有如此俠義的女子。」
「哦?」太后聽了這話,心裡也跟著忐忑起來,端起茶碗慢慢的捋了起來,「什麼事兒?聽著好似挺有趣。」
「可不就是。」荀歧州將自己買青瓷虎子這事兒三兩下掐去不堪回首的內容,變了個法子說了一遍,之後又說「歧州之後遇到晉國公世子,隨他一同去寧府,結果就遇到這仗義執言的姑娘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便是太后娘娘那日誇讚的寧姝,娘娘,您說這事兒巧不巧?」
「巧!」太后心裡舒坦了,這不就是話本里的內容嗎?落難千金與王爺將軍!這不就是天定的姻緣嗎?她掀開茶碗蓋,抿了一口茶。
「昨日歧州便是去見她的。寧府也真當不是東西,初一還讓她一個人在小院裡吃飯。」荀歧州說道。
「寧府這般確實過分。」太后點頭,「歧州可幫了姝姝?」
荀歧州一拍手「那是自然!歧州當時一生氣,就去寧姝院裡與她一同吃了大年飯,讓他們瞧瞧,這寧姝非但得了娘娘的青眼,如今秦王也是她的靠山。」
「做得好!」太后點頭肯定。
「可是歧州一想,去個女子後院用飯,被人說出去可不是敗壞女子清譽?」荀歧州話鋒一轉,說道「歧州苦思冥想該如何解決這事兒。」
這便說得通了,因擔憂影響寧姝清譽,所以不若直接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