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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培遠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下官是想說,秦王殿下不如為秦王府添位女主人?」
聞言,荀歧州愣住,一時有些懷疑是不是寧培遠已經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這便來試探自己了。
恰在這時,寧姝這時匆匆趕來,她稍微拾掇了一下,畢竟昨夜和衣而睡,頭髮鬧得一團亂。
「姝兒。」寧培遠見她來了,笑的溫和,儼然一位慈父,「秦王殿下恰好有些睏倦,院子裡梅花正好,你平日裡對花草頗有研究,不若帶秦王殿下四處走走。」說罷,他看向荀歧州:「不知秦王殿下意下如何?」
荀歧州看向寧姝,哪裡還不知道寧培遠的意思,但相較之下他寧願跟著寧姝兜圈兒,也不願意繼續坐在這裡一邊聽寧培遠的之乎者了。
他應道:「既然如此便叨擾了。」
寧姝一看寧培遠那臉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在打賣自己的主意。但此刻她也有話問秦王,便順水推舟看向荀歧州:「秦王殿下,請。」
荀歧州同寧姝前後腳出了正廳,寧培遠在後抻長了脖子,以目光送著兩人去了院裡。
兩人方走,寧趙氏便從後面簾子裡走了出來,她看向寧姝離去的方向十足的不屑。
「老爺」,寧趙氏說道:「這秦王當真能看上姝兒?」
她這想法不無道理,秦王和寧府之間的地位差距過大,單拿晉國公府來說,都是寧府高攀不上的。若不是因寧姝生母緣故,壓根想都不用想。
寧培遠看她一眼,說道:「上次秦王殿下來的時候就明顯和寧姝認識,宮裡傳來的訊息,說太后娘娘有心給秦王賜婚,說的好似便是寧姝,秦王殿下顯然應當知道此事。」
「既是娘娘賜婚,老爺還擔心什麼?」寧趙氏問道。
寧培遠搖了搖頭:「秦王殿下生性不羈,天家又生情種,若不是他真心喜歡,怕是不會娶。太后娘娘又憐惜他,那自然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姝兒早些混個面熟。」
天家生情種這話倒是沒錯。
譬如先皇,就能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只寵皇后,連帶著皇后家人都雞犬昇天。譬如荀歧州的父親,也是因為寵愛府中姨娘,這才把荀歧州的娘氣走的。聽說那姨娘死的時候,荀歧州他爹哭的吐了血。
「姝兒……」寧趙氏一想到寧姝若是嫁給秦王,豈不是比寧柔又要強上許多?她心裡這便有些不樂意,嘴上說著:「秦王殿下日後仍是要回漠北的,姝兒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若是出什麼意外,亦或者是受了氣,可怎麼辦?還是應當在京城給尋一個便罷了,即便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但至少還在咱們身邊。」
寧培遠轉頭看了寧趙氏一眼,厲聲說道:「能嫁去秦王府是她的福氣,遠近又如何?」
寧趙氏被嚇了一跳,再也不多說什麼。
門外,寧柔站在一側將寧培遠與寧趙氏的對話聽了個透,回頭看往院子的方向。她就覺得奇怪的,怎得什麼好事兒都讓寧姝攤上?即便是嫁不了晉國公世子,轉眼便有秦王殿下。
這頭荀歧州沒走兩步,長出了口氣,說道:「你那爹真是一頂一的人才,每每見面便要說的我瞌睡,聽來聽去,還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哎,昨個兒煙火好看嗎?」
寧姝想起昨夜,不由得笑了起來:「好看,多謝秦王殿下。」
荀歧州擺手:「多大點事兒,我打小放煙火放的就多,哪個好看哪個好玩早就摸得門兒清。我看你爬梯子爬的倒是很麻利嘛,以前沒少爬吧?」
荀歧州聊起天來倒不像是個王爺,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也不耐煩那麼多規矩。
寧姝回道:「想出去自然要找法子啊。」
「嗯,也是。」荀歧州想到她盤婦人髮髻的行徑,相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