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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住氣，過了近乎空白的三天。

第四天，她把水晴約出來，準備吐吐苦水，並借水晴在□□上老到的經驗和秉異的天賦，解救她這條半死不活的鹹魚。

然而見到水晴後，情況似乎更糟糕。

水晴毫無血色的臉上，掛著一個淤青的眼圈，印堂和嘴唇都發著紫黑色，眼皮腫脹，頭髮凌亂。

&ldo;原來你素顏這麼慘的。&rdo;她還想齜牙咧嘴地逗一逗水晴，以驅趕她身上的怨氣。誰料水晴壓根不笑，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ldo;找我怎麼了?&rdo;良久她才答應過來。

&ldo;嗯，你怎麼了?&rdo;杜若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水晴苦笑一聲，稍稍恢復了平日那副仗義模樣，說：&ldo;你先說。&rdo;

於是杜若把那現場繳獲的&ldo;贓物&rdo;取出來，並把事由交代了一遍，哭喪著臉說：&ldo;我被綠了，我現在特別失望。&rdo;

&ldo;以我被綠的經驗來看，你這不算什麼。&rdo;水晴誠懇地說，&ldo;藝術家嘛，總愛找尋一些刺激。&rdo;

&ldo;你不也就被那艷星綠過一次嘛，幹嘛說得像被綠成了家常便飯一樣。&rdo;杜若對她的輕描淡寫不太滿意。

&ldo;公開被綠一次，背地裡誰知道呢!&rdo;水晴攤攤手。

&ldo;咋的，難道你也被綠了?&rdo;杜若忽然覺得自己遇到了同病之人，不由得想&ldo;相憐&rdo;一番以慰受傷的心。

水晴被戳到了痛處，表情又暗淡了下來，只輕輕說了句，我懷孕了。

杜若幽幽地閉上了嘴，在這個語境之下，好訊息也變成了壞訊息。這是對於女人來說最殘酷的事，愛情隨著血肉和生命消逝而去，身心皆萬劫不復。

&ldo;你跟宋得文說了嗎?&rdo;她問。

&ldo;他不要。&rdo;水晴盯著杯子裡的綠色液體說。

&ldo;他糾結都沒有糾結一下嗎?&rdo;

&ldo;沒有。&rdo;水晴輕嘆一口氣，嘆出了淚光閃閃。

&ldo;那你打算呢?肚子是你的，決定權在你手上。&rdo;

&ldo;我不能當單親媽媽，我做不到。&rdo;

&ldo;你有找宋得文媽媽麼?長輩肯定會支援你。&rdo;杜若出謀劃策，於情於理，她都覺得應該挽留無辜的生命。

&ldo;杜若，宋得文的一句不要，就已經當場宣判了死亡。全部都死了，包括這個孩子，和我的愛情。&rdo;這是水晴第一次喊她杜若，可見她已心灰意冷得對誰都失去了親切之心。

&ldo;我一直以為他會萬事以我為先，就像他不喜歡吃刺身但我喜歡，他就會學著吃;他不喜歡看的片子會因為我喜歡而喜歡上。我以為，他會因為是我們的小孩，而去愛惜，但是，他原來是捨得這樣傷害我的。他親手殺死了我。&rdo;

杜若默默不語，她感同身受，但刀子不是剜她的肉，她無權喊痛或喊忍住。她只是緊緊皺著眉頭，聽水晴問她&ldo;如果是你，你會怎樣&rdo;。

&ldo;為了他，打掉，或者為了我自己，生下，二選一。&rdo;她如實答道。

水晴諷刺地笑起來：&ldo;前提是，你要他。&rdo;

&ldo;我要他。&rdo;杜若肯定地說。

水晴笑得更大了，卻扭曲成了魔鬼：&ldo;你真偉大，杜若，想當初你還畏畏縮縮，原來到最後是要丟棄自己。&rdo;

她說得一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