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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市場是一年中最熱鬧的，也不管天寒地凍，到處是叫賣的貨郎。

霍遇佔了一塊清靜的地方，卿卿原本覺得應當去人流紛繁處，卻不料即便如此，霍遇不出半天就將貨物賣光。

他生得高挺，模樣好過世上大部分男子，如今免去了風吹日曬，也養白了一些，更引人注目，不論是二十出頭的婦人還是五六十的老嫗，就連幾歲女童都要來看他一眼。他又有一隻巧舌，總能哄得別人心甘情願買走自己攤子上的東西。

回程途中，他們去上次去過的茶館喝茶，卿卿不解，&ldo;為何這裡遠在邊關，市場看起來比永安還要繁華些？&rdo;

&ldo;永安府的商販受官府管制，何時何地能賣何物，都是有規定的，雖然規整，但少了些生機。&rdo;

&ldo;王爺這一立功，陛下定也很開心。&rdo;

&ldo;開心什麼？爺越是得意，越襯得太子無用，朝裡誰能開懷起來？&rdo;

&ldo;朝中事我不懂，但董大人就很開心呢。&rdo;

&ldo;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卿卿便應我一個心願吧。&rdo;

他語氣不善，卿卿提高警惕，&ldo;你先說說。&rdo;

&ldo;卿卿還記得當初前往夏陵的那艘船嗎？當時我睡去，卻仍在夢裡頭聽見卿卿哼的曲，可否能再唱上一次？&rdo;

卿卿回想當天，不忍笑道：&ldo;王爺可誤會了，這是當時給你我贈餅的那位婆婆唱的，當時我也累得要死了，哪有心情唱什麼曲！&rdo;

霍遇怔了片刻，悔恨道：&ldo;看來是我尋錯了妻！&rdo;

&ldo;王爺休了我再娶，可就是四婚了，不吉利的。&rdo;

霍遇忍著當眾親她一口的衝動，飲下一杯茶降火。茶館內室走出一人，四座竟都圍了上去。霍遇和卿卿也被這騷動吸引了過去。

只聽那被眾人所包圍之人朗聲道：&ldo;今日所展這幅畫，乃在下家中珍藏！因年關將至，恰巧這幅畫正是邊關風景，特拿來與諸位共賞！&rdo;

這時一人質疑：&ldo;你說這是司徒青真跡，可有證據？&rdo;

畫作的主人自信滿滿：&ldo;只有贗品仿作才需要證據證明自己是真。&rdo;

有一人疑慮道：&ldo;司徒青近二十年未出山，期間只收了沈璃一個徒弟，沈璃亦來無影去無蹤，我們有所顧慮是理所應當的！&rdo;

談起司徒青本人，與他的作品同樣神秘。

這些人的吵鬧激怒霍遇，他起身直接離去，卿卿跟上，問道：&ldo;王爺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師祖的畫麼？&rdo;

&ldo;你師祖因見不得百姓受苦，便避世隱居，我以為這不過懦夫所為，即便他的技法前無古人，也提不起興趣。&rdo;

&ldo;不過民間傳聞…王爺一己之見！&rdo;

&ldo;卿卿如此說來，其中另有隱情？&rdo;

卿卿是什麼都說不出了。

霍遇隔著兜帽揉了揉她後腦勺，&ldo;天要晚了，咱們得趕緊回去播種。&rdo;

卿卿在他身後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說的&ldo;播種&rdo;是什麼意思。

二人自成婚後，霍遇更是花樣百出，北邙山下沒有他人，他每次都肆無忌憚。卿卿試了幾回在他上方，不過幾下她就累得氣喘吁吁，還是任他擺弄省事些。

情到深處時，身體交歡是水到渠成的，只是她不清楚，霍遇究竟是先開啟了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

一切的開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