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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策一直緊凝的眉至此方舒展開來,“你有什麼需要我這邊配合的,儘管開口。”
兩人一番商議過後,便叫外面的守衛傳菜,草草吃完,等張掖回府,已近子夜。
而此時的衛臨瀟,正看著那十幾顆散了金琥發呆,明明是用最有韌性的天蠶絲穿著的,怎麼會斷了線,散了一地。那時,她聽著金琥散落在地上清脆噼叭聲,就如敲擊在心中一般,臉舜時便白了。
那是大婚第二日,在去給公婆請安時,他親自帶到自己腕上的東西,她不是不知道這是張掖殿試時被點狀元,聖上親賜的東西,於張掖有著不一般的意義,而他竟把這樣的一個金琥鏈,當著新婚的禮物給了她,她亦記得那天龐玉清看到這手鍊時,臉上吃驚的表情,可怎麼就會斷了呢?
夜深人靜,下人們都熄了,她的屋裡亦只點了一盞青銅獸小油燈,發著昏暗朦朧的光。正仲怔著,便聽到了外面隱隱的聲音,接著便是婆子關門落鎖的聲音。應該是張掖回來了。
衛臨瀟不自覺的便站了起來,剛一邁步,便又生生駐了腳。復轉回身,看著面前那張大而清冷的雕花床塌發起了呆。
畢竟是深秋了,涼夜襲人。
衛臨瀟躺到床上,熄了燈,擁著錦被,亦還覺得深深的涼意。忍不住便打了個寒噤。
不知道他住在水榭,秋水寒浸,是不是夜裡一個人睡著也會覺得冷?
展轉反側間,似是聽到窗外一聲悠長的嘆息,凝神細聽,卻已寂寂,也不知道道是什麼時候才睡著的。半夜警醒,卻覺得床前有人的呼吸聲,睜開眼一看,只看到黑暗中有一個身影立在床前。
即便有著熟悉的感覺,衛臨瀟也欲翻身而起,無奈身子越發重了,只得擁著被低聲喝道:“是誰?”
“別怕,是我。”張掖低聲答道,本來只是心裡掛念,想過來看看,卻沒想到她睡的警覺,竟然醒了,又有些心疼,上前幫她掖了掖被子,“好好躺著,你一個人,夜裡外間也不留值夜的丫鬟,若是想喝點茶水了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自己動手?這些丫鬟們,真是越發不上心了。”
衛臨瀟聽著素來寡言的張掖一下說了這麼些話,真是五味陳雜,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張掖見她無語,默了一下,便道:“你好生睡吧,我……回書房了。”
說完,便遲疑著收回放在被子上的手,欲要轉身離開。
“濟舟,”衛臨瀟不禁脫出而出,“別走。”
張掖聽到她輕柔的聲音,腳步一滯,回身看她,只見黑暗裡,那雙看著他的眸子蘊著一層朦朦的淚水,卻尤顯的清亮如星。
這是他的妻子,是他渴望用一生去疼惜照顧的人,可他卻氣她從來不曾信任過他,亦或也是信任的,只是那點信任,不是他要的。他希望她能把自己交付給他,象這世間所有的女人一樣,可,她到底是不同的。他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如此,他又氣什麼呢。
衛臨瀟聽到一聲悠長的嘆息,自己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那炙熱的胸膛,還有他的心跳,都讓她覺得這些日子的不安和孤獨感一下子便沒了。她這才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深深的植入她的心裡。那些自我的抵抗,一個人的掙扎,在他的懷抱裡,通通都化成了雲煙。
偎在他的懷中,衛臨瀟放棄矜持,索性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伸手擁著的脖子。
“對不起,濟舟。我……”
張掖用指尖壓住她的唇,拭去她眼角的淚。摟著她腰的手,緊緊撫著她漸漸粗了的腰,臉上便漾出了一抹笑。
“傻孩子,你心裡想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心疼你,想守著你,保護你,不想讓你操心受累,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可我是你的夫君,你想要守候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可以幫你守候。”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