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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看過,沒什麼事,只是自己身上懶懶的,不願動,索性躺著。
張掖臉色便不大好,只是看著她言笑宴宴的樣子,知道她有心隱瞞,倒也沒再細問她,讓衛臨瀟鬆了口氣。張掖聽她說完,便笑著道:“頭三個月,總是不大舒服的,多躺著也好,只是以後行事,萬不要這麼大意了。”
衛臨瀟便坐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服侍二爺更衣吧。”
張掖一聽,忙按住了她,撫平了她額上的幾絡亂了的髮絲,溫柔笑道:“我自己就行。你好好躺著。”
雖這樣說,人卻順勢在床沿上坐了,看著衛臨瀟認真道:“以後凡事多想著自己些,這世上,再沒什麼比你對我更重要的了。你只記著,若你出了事,我便讓別人拿命來賠。就是為別人想,你以後也別做這些讓人後怕的事。”
語氣雖淡淡的,可這話中那種內裡透出來的狠,卻是衛臨瀟在他身上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由點了點頭。
張掖這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去了淨房。
衛臨瀟本想讓他去看看緣哥兒的,因他這句話,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口。
張掖洗漱出來,換了身白綢底八團祥雲紡的箭袖直裰,繫了湖藍底金色鳳尾紋的月腰帶,領口是金線繡的柳葉連枝紋,袖口卻繡著同金色鳳尾紋,看起來清爽英俊裡透著儒雅不凡之氣。即使衛臨瀟日日見他,也不禁眼前一亮。又見他臉色已無恙,微微笑著朝她走了過來,便笑道:“這身衣服,倒是頂配您的。難怪……”
難怪陶晨芙那樣冰清玉潔才高氣傲的,都對他傾心不已。可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張掖見她說著便捂住了口,又聽她話裡有誇獎之意,便玩笑著問:“難怪什麼?”
“難怪我們大蕭的女子們,個個仰慕您呀。”
“哦?”張掖徑真在床沿上坐了,傾身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笑:“瀟兒這樣說,竟是你原先也仰慕我的了?你若早說,我何必等這些年?”
說著,便微側了臉,雙唇從耳邊滑至衛臨瀟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微微直起身便只看著衛臨瀟笑。
衛臨瀟畢竟不是古代女人,雖有些臉紅,卻也大方的抬起雙手繞著他的脖了,亦看著他笑:“濟舟等了我多少年?”
張掖便想起多年前他去西山遊玩,看到的那個小小女孩,那時候她多大?十二三歲的樣子吧,正在練習騎術,瘦小而倔強,明明被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那張美麗精緻的臉,卻透出不服輸的堅強來,忍著痛含著眼,重又上了馬,拉著馬韁,不要命的打了鞭兒,在半山腰的那塊平地上打起了圈兒。那背影瘦弱而又透著說不出的野性。這樣的她,是別人從未見過的吧?再後來,他又昭明寺的松林裡又見到了她。那樣肆意的笑,還有明面猛虎時的心計與絕然,更在他心裡深紮了根。
松林裡救她的事倒也罷了,只是那次西山的相遇,卻是他心底的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那時候他便想,若有一日,他要娶妻,便定要這樣的女孩,只可惜,她竟然那麼小,又是定遠侯府的嫡長小姐。後來別人給他做媒,也不知為何,總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直到那次救了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心中,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孩,一直在的。因此能娶了她,實在是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見床上躺著的人,仰著一張明豔如夏花的臉,帶著調皮的問,笑看著他,張掖只覺得心中滿滿的都是對她的愛,柔聲回道:“很多年,你還記得小時候在西山騎馬,摔下來的事嗎?”
第一百二十章節 歸來(上)
那個時候,他便喜歡她了?衛臨瀟看著他滿是柔情的眼,心也不由跟著跳了跳。又不免失笑:“當初為了騎馬,也不知摔了多少次,那時候常常弄的滿身是傷,我哪裡記得是什麼時候呀。你真的見過我練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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