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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然。
李長生等人蹲在河邊,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夏明若細心,在高地上發現了一個雨水直往裡灌的小洞,直徑只有十多厘米,深藏在草叢裡。他們以洞口為圓心估計了個範圍,往下打洛陽鏟,沒打多久就發現了古墓的封土。
於是一幫子學生又開始埋汰縣文化館那師徒倆,說什麼叫做真牛,真牛就是能找到地表下十米的新石器遺址,就是找不到地表下三米的戰國墓。
大家問李長生該怎麼處理這戰國墓,李長生問老王:“你說呢?”
王館長果斷地一個字:“挖!”
李長生擺手說:“少安毋躁,考古這項工作一旦不慎重,就是實實在在的破壞活動。”他看見夏明若和小史還在河邊孜孜不倦地摸著,便招呼說:“快上來,水大,別被沖走了!”
誰知那倆小子突然高喊:“還有!還有!”
李長生問:“還有什麼?”
兩人從水裡托出個電視機大小的東西喊:“不得了!這回是大件的!”
眼見著天要黑,李長生指揮:“都上來!回茶場!東西帶著!”
茶場經常停電,今天也不例外,王月香打著手電在門口等他們。
眾人顧不得渾身透溼,也顧不上吃飯,迅速在油燈下圍成一圈。那東西分量不輕,但重的是它外面的那層硬殼,李長生動手刮開一角,發現裡面還封了蠟,把蠟再剝去,露出黑紅相間的表面,才知道原來是個漆器。
夏修白在一旁攛掇說:“剝開看看,別捨不得了。”
李長生難得答應了,親自眯著老眼操作了一個多鐘頭,大夥兒才有幸目睹戰國彩繪樂舞團漆虎形盒的廬山真面目。
盒子剝出來只有茶缸大小,古人真是閒的,在它外面裹了一層又一層。
既然是盒子,那就是能開啟的。李長生小心翼翼地颳去蠟封,一手拿盒蓋,一手端盒身,微微用力揭開了一絲縫。大夥兒都興奮不已,高高舉油燈照著,誰知那老頭兒往縫裡看了一眼,又突然把盒子蓋上了,而且還滿臉詭異的笑容。
“怎麼了?”夏明若問。
“有趣,有趣。”老頭兒說,“快拿蠟來把這盒子再封上!”
“怎麼了呀老師?”大家夥兒都急了。
誰知老頭兒鐵了心要賣關子,一個勁兒要蠟。夏明若找了幾根蠟燭給他遞過去,老頭兒又親自動手把盒子封嚴實了,囑咐說:“你們千萬不要隨意開啟,這是個很精巧也很危險的東西,非常有研究價值,最好的方法是維持原樣。”
他招呼:“走吧走吧,快吃飯去,吃完洗洗睡,都不要亂好奇。”
怎麼可能不好奇,夏明若他們後來陪著這盒子坐了半宿,一直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到了凌晨兩三點才被王月香強行趕去睡覺,王月香隨即把盒子和上回的銅鏡一起鎖進了茶場會計的保險櫃。
第二天一早兒,李長生宣佈要去縣裡彙報情況,只帶上縣文化館館長老王,其餘人原地留守等他們回來。
老李和老王這兩個人已經商量了一晚,老王的意思是立刻發掘戰國墓,而且是搶在新石器文化遺址之前發掘。因為根據現場情況,這個墓的暴露只是時間問題,說不定再連下幾天大雨,會連整個墓穴都一起坍塌了。再說因為前期的工作失誤,他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文物被衝入了青麓河,絕不能再給國家制造任何損失。
李長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但發掘古墓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拍板的,必須經過論證。
時間緊迫,他們坐上每天只有一班的公共汽車往縣城去了。到了縣城,先去見主管文化的副縣長,副縣長很重視,帶著他們去見縣長。這個“文革”時期上位的縣長對古文化遺址不感興趣,一聽到有墓倒是挺高興,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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