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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都已經進入我們的警戒圈了,但我們沒有接到命令,不能暴露,後來行動是迫不得已。”
“就像一場戰爭。”楚海洋說。
林少湖說:“工作不好做,敵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我們的策反和武力威懾。不過,我們的戰士也不是吃素的,對不對,小陳?”
“對!”小陳啪地敬了個軍禮,“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
林少湖說:“我們走了。”
他把狐皮帽子扣在夏明若頭上:“繳獲物資,給你留個紀念,過兩天回了北京,請你們全家吃飯。”
夏明若追出帳篷:“少湖叔!當心點兒!”
“放心!我是誰呀?”林少湖跨上駱駝,挺直著高大的脊背微笑,“我是林少湖啊!”
他是有膽量,有擔當,軍人的兒子林少湖。
這也許是最奇怪的事了,程靜鈞後來上了大學,讀了研究生,娶了個同樣靦腆、在上海弄堂里長大的姑娘,生了兩個溫柔和善的好孩子,甚至回了南方開始教書育人,幾十年培養了無數學生,戶口卻始終掛在北京南城的一間小院子裡。
戶主的名字叫做林少湖。
※※※
赤奢城曾用驚心動魄的方式來歡迎科考隊,接著,又給了他們一個不眠之夜。
先說赤奢城東西兩角有高塔,東面那個的是敵樓,相當於瞭望哨,表明此地不太平,屢有戰爭。隊裡便有人斷定說附近有烽火臺,夏明若問他為什麼,他說:“你問嚮導,保證有。”
結果跑去一問,果真不錯,就在赤奢水對岸數里,還剩一米來高的土墩。
西塔的稍矮一些,是佛塔。佛教進入西域的時間很早,大漠古城中或多或少都有佛教痕跡。赤奢城中佛塔高十米,原先肯定要更高些,但還沒塌就是個奇蹟,大概是因為它是由夯土建成,幾乎是實心的,土坯中又夾雜著蘆葦、胡楊、紅柳等草木纖維。還有個重要原因是此城廢棄已久,避免了人為破壞。比如吐魯番附近的一些古蹟,壁畫人物的眼睛早年間就被摳掉了,因為當地居民相信異教徒的眼睛會帶來災難。
佛塔外方內圓,四周還看得見原先回廊的牆基,蓮花底,覆砵頂,屬典型的火襖教與佛教建築結合體;塔上部有小門可以進入,但進去後空間侷促,只能一個人蹲著。塔內四壁的彩繪大部分都已經剝落,就剩下角落一小塊,細看帶著點兒犍陀羅風格,人物眼睛畫得有些像貓,瞪得很大,看起來精神奕奕;正中央設有神龕,有彩塑釋迦摩尼像一尊,小佛十餘尊,風化不太嚴重。
右手邊還有一尊半人高的小神像,楚海洋提著煤油燈看了半晌,探出頭來說是毗沙門天。
眾人圍在塔下,齊刷刷地仰著腦袋:“確定嗎?”
“確定,”楚海洋說,“他腳底下踏著惡鬼呢。總體來說,這尊神像儲存得最好,是石像。”
豹子悄悄問:“毗沙門天是誰?”
夏明若擺個造型說:“佛教的北方護法神,在咱們那邊就是託塔李天王。”
“明若別亂動,掌好燈,”錢大鬍子正在繪製塔內簡圖,便喊,“毗沙門天什麼樣?描述一下!”
楚海洋便回答:“還是印度神模樣,穿及膝鎧甲,脖頸手臂有飾物。”
“腦袋呢?”錢大鬍子問。
楚海洋便把神像腦袋舉出來,揚了揚。
“再告訴您一個好訊息,它腦袋與身體間的斷裂口還很新鮮,然後,”他又伸另一隻手,“我在地上撿到了這枚彈殼。”
錢大鬍子愣住,楚海洋滿臉苦笑地爬下塔,把彈殼放在他手上。錢大鬍子立刻扔了筆,抱頭號叫起來。
楚海洋嘆氣:“人生真是充滿了衝突與巧合。”
夏明若介面:“就像那個鬱熱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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