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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她出來行走一步。”
方孝耘暗暗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個俊妹妹此時是往槍口上撞啊!於是他擺擺手,把方氏的隨身丫頭叫進來,吩咐道:“把姨奶奶扶回去,好生照顧。”
方氏被丫頭強行拉走,臨走時依然嗚嗚的哭著。
柳皓波終於醒過神來,跪在地上略略的磕頭,求柳裴元收回成命。柳裴元只是擺擺手,時方孝耘說道:“你們都下去,江上風一個人留下。”
方孝耘無奈的走到柳皓波身邊,用力把他拉起來,緩緩地走了出去。
柳春生倒還算鎮靜,給柳裴元磕了個頭,說了聲:“謝老爺這些年對奴才的栽培。奴才現在無力贍養家父,求老爺看在父親幾十年跟隨的份上,暫且收留兩年。兩年後,春生定然來接他老人家。”
柳裴元點點頭,算是應了。
諸人都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江上風和柳裴元二人。
“風,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江上風立刻半跪下去,低頭回道:“奴才不敢當主子這話。主子有何吩咐,奴才盡力而為,這是應當應份的事情。”
“真是家門不幸啊!想不到我居然養出了一個這樣的逆子!”柳裴元恨恨的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又仗著胸中的一股怒氣站了起來,走到江上風的面前,彎腰把他拉起,又嘆道:“商船北上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柳皓波是不能去了,春生如今已經不再是我家的人。明澈在京城,也搭不上手。其他的幾個可用的人現在也都在外邊。我身邊如今只有你了。”
“奴才但憑老爺吩咐,一定完成老爺指派的任務。”
“嗯。你,我是信得過的,幸好雪濤年前把你留下來了,不然的話,我這會兒都不知道該叫誰去做這件事。你立刻去收拾一下,押送商船北上,到上京之後立刻去找明澈,讓他多費費心,家裡的生意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縱然他無心商海,也該為我這個做父親的分一點負擔。”
江上風忙躬身應道:“奴才遵命。”
“臨走前去一下盧家,問問雪濤可有什麼事情需要給捎話什麼的。告訴她這幾日莫要來家裡了,好生養著身子。一切事情都等著皓波娶親之後再說吧。”
“是。”江上風答應著,又扶著柳裴元坐回椅子上去。
江上風原本是個窮困潦倒獨行江湖的劍客,獨身一人浪跡江湖,因又一次身無分文又在一家酒樓喝醉了酒,被人家抬著扔了出來。
恰好柳裴元從此路過,見一個身背長劍的男子在路邊昏睡,一身酒氣沖天,衣衫破舊卻掩飾不住他眉宇之間的英姿豪氣。便把他帶回自己的客房,命丫頭好生伺候。江上風酒醒之後,對柳裴元心存感激,便心生追隨之意。
後來經過幾番交談,又發現柳裴元雖然是一介商人,但腹有詩書,又生性豁達,與那些唯利是圖的奸商和一心鑽營的貪官汙吏不同。更心生敬佩之意,發誓一生追隨於他,護他安然無恙直至終老。
江上風跟隨柳裴元十來年,見慣了他意氣風發的模樣,今日卻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意痛苦,一籌莫展,竟是心灰意冷的樣子,心裡著急,卻不知道如何勸說。唯有全力而為,替他解決目前的煩心事而已。於是他從柳裴元那裡出來之後,根本無暇回房收拾行李,立刻去盧家給柳雪濤傳話,然後便打算去碼頭押送商船北上。
柳雪濤這幾日也忙著芳菲和盧峻晨的婚事。
儘管盧峻晨有一萬分的不樂意,但也不敢駁了縣太爺的面子。
那日顧明遠一番長篇教悔,把盧峻晨給教育的唯唯語語,然後又在顧明遠面前賭咒發誓說這輩子都會對芳菲體貼照顧,才得以從縣大人的書房裡出來。
可是芳菲的心底裡,依然是恨著盧峻晨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又避之如虎。讓她嫁給自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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