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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拓已獨自勉強站起身來,「我沒事。」
門外那首領卻似等的不耐,「取個文牒罷了,要這般久?」
姜涉連忙應聲,「這便得。」
獨孤拓低聲道:「不若少將軍與小將軍先去,我師兄弟兩個不妨事的。」
姜廷心道這也是個辦法,然姜涉卻搖了搖頭,但看窗邊的姜沅比個手勢,便點了點頭,低聲快速地向他說了幾句話。
姜廷老大不情願,但還是終於點了點頭,幾人才佈置停當,外頭那首領似是耐心耗盡,又或是本就不信姜涉說辭,突然帶人闖進門來。
火光把屋中映的通明,那首領一眼看見地上僵直不動的人影與血跡,登時頭皮一麻,再聽手下提醒扭頭瞧去,就見方才的小後生正被一蒙面人扯著往窗邊去。他忙衝上去,那蒙面人見被發覺,卻將那後生往前一推,自己飛快地躍過窗子,眨眼便沒了蹤跡。
他急得大喝一聲:「追!」將那小後生也隨手一推,顧不上看他究竟如何,便率先沖了上去,一行人緊隨其後,轉瞬間便呼啦啦地都翻窗而去。
姜廷聽著人聲一遠,立刻就從地上躍起,嫌惡地看著身上血跡。
獨孤拓忽地笑了一聲,「真是想不到……咳……」
「獻醜了。」姜涉搖頭苦笑一聲,「此地不宜久留,阿廷哥,你來扶著獨孤少俠,咱們走。」
姜廷張嘴欲要反駁,但終於悶不做聲地過去背起獨孤拓,行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將軍他一個人,沒關係麼?」
「阿沅倒是沒關係。」姜涉本來在前引路,此時卻忽然站定腳步,「咱們倒是有個麻煩。」
姜廷緊張道:「怎麼了?是花憐月?她追過來了?」他不由得左右張望。
「不是。」姜涉嘆了口氣,「來時是阿沅帶路,但此刻那路上火光滔天,大概有不少軍爺。我實在是不曉得,咱們該從哪邊回去。」
她說著回過頭來,滿臉都是無辜之色。
姜廷完全想不到她要說的竟是這個,一時不由得愣住,脫口而出道:「那啷個辦?」
他背上的獨孤拓卻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姜廷怔了怔,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姜涉瞧著他兩個,卻也笑起來,三個人便這麼笑了許久,直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方才突兀地停了下來。
巷子裡亮起無數火把,前後竟都已被人阻住去路,這一隊人衣著打扮雖與適才那些人相異,卻顯然亦是官家。
為首那人冷呵呵一笑,「幾位既是不曉得去哪兒,不如就隨我走一趟吧。」
說罷將手一揮,「全都帶走!」
第32章
京兆府總督京師事,雞毛蒜皮的事歸著管,殺人放火的案子也壓在身,本來就十分辛勞,偏又在大官小官遍地跑的京城,做這一方父母官,瞧著雖是風光,實則最難周全。
京兆尹崔道梅便覺得自己若是再幹下去,頭髮都要早白幾年,只盼能安穩度過兩年,快些謀個外放。
最近城裡又來了許多江湖中人,也不知是不是同那猖獗的石頭教有關,但好在還算安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底江湖人好勇鬥狠,又撞上那小將軍回京的節骨眼,這若是有個萬一,他可討不了好去。
連日提心弔膽,好算是等人安然無恙地到了,便又趕上春闈,多地士子進京,雖無那大打大鬧,小摩擦卻是不斷,前幾天便出了一樁酒後鬥毆的公案,兩名士子就為一句口舌之爭,竟至於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知他們的聖賢書究竟是讀到了哪裡去。
很快漠北使者也要進京,雖然接待的事與京兆府無關,可兩國結怨已久,也不知會不會有那好事的百姓鬧出亂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發愁的事太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