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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王妃生怕這父女再吵起來,正要打圓場,召王卻揮揮手製止了她,瞧著那不服氣的小丫頭,平和了些語氣,繼續說下去:「褚先生只說一句女子無才方是德,你卻不知這句話原本另有上聯,乃是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無』字作何解釋,你可都知道?此處乃指莫將才學太放在心上,莫要恃才傲物,雖然有才,卻不自炫其才,這才是德行。你不細思之,一知半解便斷章取義,豈非冤枉死人?」
召明嫻被他這番話說的一愣一愣,卻也反思起來,神情之中倒是沒再那般炸毛不服了。
召王趁熱打鐵,又道:「退一步講,縱然你覺得褚先生所言有失偏頗,大可當面指出,虛心求教,你卻只因這一句話,就扯碎褚先生視若珍寶的愛書,是不是過分了?今日朕要逐你宮人,你尚且攔住說不要遷怒,就事論事,你卻自己遷怒於那本書,這還不算錯嗎?尊師重道,敬長愛幼,才是做人的本分,修書先修德,這都不知,又何必讀書?」
召明嫻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擰起眉頭,不過倒是沒再駁斥。
召王妃看她似乎有所動搖,連忙就坡下驢,「行了行了,孩子還小,你這麼多大道理,她一時怎就聽得明白?慢慢教就是,大些自然就懂了。」
召王瞧著默不作聲的小丫頭,自覺說了這麼一番,她能懂最好,若不能懂……他只覺疲累,不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便往外行去,「罷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召王妃還想留下來陪她,卻被召王瞪了一眼,「還不走?」
召王妃本要反駁,但看召王一臉疲憊,便也沒有多說,只輕輕摸一摸召明嫻的頭,低聲再勸一句,叫她安心,便跟著出去了。
偌大宮殿裡只剩下她一人,宮人想來被召王約束,也沒有進來探看。
召明嫻呆坐了一陣,才起身把碎紙片都攏了過來,一張張拼起來,做得異常細緻且認真。也不知過去多久,頗覺有些腰痠背痛,便站起身來伸展手足,打個呵欠,才又坐下去繼續拼紙片。
頭頂上卻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有趣,有趣極了。」
召明嫻驚詫抬頭,卻只瞧見華麗但空空如也的殿頂,她訝異極了,直著脖子望了半天,不料聲音卻倏忽在耳邊響起,「看什麼呢?老身在這呢。」
她直嚇得一個哆嗦,扭頭時只覺身邊陣風掠過,再一定睛,才瞧見几案上不知何時竟坐了一個人。
那婆婆作宮人打扮,盤腿坐在桌上,將手裡端著的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放下,笑著望她,臉上皺紋密密細細,倒是和藹可親,「往哪兒瞧呢?老身在這兒呢。」
召明嫻站起身來,強作鎮定地打量這不速來客,「你是哪一個?哪個宮的?報上名字。」
「我麼?」那婆婆拾起一個白白的包子,遞在嘴邊咬了一大口,含糊笑著道,「你可以叫我包婆婆。」
召明嫻瞧了一眼熱氣騰騰的包子,有些無言以對,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道:「你不是宮女吧?」
那婆婆笑了笑,低頭瞧了瞧自己衣服,「你當老婆子是什麼,那老婆子便是什麼。」
召明嫻稍稍無奈道:「不知……」說到一半便被那婆婆的突然的靠近嚇得失言,「你做什麼?!」
那婆婆身法如同鬼魅,竟然一剎便到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心滿意足道:「真可愛。」
召明嫻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樣對待,但卻偏偏閃避不得,眼睜睜瞧著那油乎乎的手湊過來,頓覺生無可戀,失聲要叫,只是才張了張口,嘴裡就被塞進一個肉包。
肉汁四溢,芳香微燙,她一時僅能唔唔地表示抗議,卻發不出聲,待要伸手去取,又不知那婆婆做了什麼手腳,使得她雙手都不似自己的,急切間竟抬不起來。
那婆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