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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因了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後的兩個大漢,這兩人一個滿臉麻子,拿一把大刀,另一個則握一柄銅錘,滿臉的橫肉都可夾住黃豆,眸裡滿是戾氣。任誰來看,這兩位都絕不是好惹的主兒。那麼在他們身前站著的狀若柔弱的女子,自然亦絕非是普通女子。
在京城混首要有的便是眼力勁兒,因而迫不得已要從他們經過的行人們,個個都縮著腦袋,腳步急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天大的麻煩去。
這三人卻似乎毫不察覺自己對眾人的影響,仍然眼觀鼻鼻觀心的立著,半晌,女子終於收回凝著吉星客棧招牌的目光,笑意盎然道:「你們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有詐?」銅錘大漢驚道,「怎麼可能?!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小將軍著人送他們來的!那兩龜兒定是在裡邊,跑不了的!」
這三人自然便是要找獨孤拓麻煩的石頭教三人。
聽了那銅錘大漢的話,花憐月眸光微微一凝,「你說,是將軍府的人來送的?」
「是啊,千真萬確。」銅錘大漢生怕花憐月不信自己,急忙道,「不過堂主,那群人送了人,就自己回去了,一個都沒留下來,這可是屬下親眼看到的!」
花憐月沉吟道:「這不就怪了麼?既然是毫不客氣地趕出來,如何又會派人來送?」
麻臉在旁道:「興許是那龜兒多少有些來歷,也不好完全置之不理,才想出這種兩不得罪的法子,好博一個在江湖上的名頭。呸,狡猾至極!」
花憐月道:「這倒也可能,不過京城人狡獪,不能不防。馮香主,還是勞煩你進去再看一回,若這兩人當真在客棧裡,咱們再做計較。」
銅錘馮道:「倒不需要再去看了,我派的人一直跟這兒看著呢,叫來一問便知。」說著左右看了看,又咦了一聲道,「奇了怪了,見咱們來了,這瓜娃子怎的不出來迎一迎?」
花憐月還未說話,麻臉忽地醒悟過來道:「不好!」
銅錘馮看了他一眼,不悅道:「說什麼喪氣話,怎的就不好了?」
麻臉冷哼一聲,「你糊塗啊,怕不是那兩龜兒懼怕我等動手,不敢在客棧久留,早就跑到別處去了!」
銅錘馮也有些急了,但還是找回顏面道:「若真是如此,我那孩兒必定是跟著去了,無需擔心,一會兒他回來便知備細。」
話才說完,便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向他三人跑了過來,請了禮,哭喪著一張臉道:「香主,小的沒用,給那倆孫子跑啦!」
銅錘馮登時變色,「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少年道:「小的眼看著那兩人出了客棧,怕他們逃走,趕忙悄悄跟上去。半途卻不知哪個混蛋躥了出來,將小的打昏,等小的醒來,休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了。」
銅錘馮立時大怒,舉手便把少年推個趔趄,破口大罵道:「沒用的東西,真給老子丟臉!」
麻臉冷眼觀之,忽然道:「得啦,幸好我早有準備。」
銅錘馮一愣,「你有什麼準備?」
麻臉嘿嘿一笑,向花憐月稟道:「堂主,屬下早知這瓜娃子做事不牢靠,所以另外派了兩人在客棧外望風,想來不久就有訊息,料定走不了那倆龜孫。」
花憐月微微點了點頭,「不錯。」
麻臉嘿嘿一笑,「都是堂主指教有方。」
花憐月但笑不言。
銅錘馮在心裡想了一回,忽然勃然變色道:「好哇!你個龜孫,莫非就是你派人將老子的手下打暈的,好搶佔老子的功勞?」
麻臉驚道:「馮兄弟這話從何說起?」
銅錘馮冷笑,「少裝了,若不然那兩龜孫在前面走著,這小子又怎可能被人從後面打暈?」
麻臉道:「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