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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川瞬間心領神會,只是尚有些遲疑,「梁太醫也不傻,你說梅鶴白被抓,她就能相信嗎?」
「若是假的不行,那就來真的。」
此言一出,顧平川的表情明顯怪異了。
顏思卿又補一句:「我是說真抓起來,沒說真動刑啊。」
「他身上並無實物罪證,縱是刑部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抓人。」
「刑部不能,那宣御司呢?」
顧平川恍然。
險些忘了宣御司還有這個許可權。
他不禁啞然失笑,隨即嘖嘖感嘆:「宣御司設立時多少朝臣為這一項職權拼死諫阻,而今是真派上大用場了。」
半個時辰之後,顏思卿回到了久違的昭陽宮。
宮中一草一木都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除了那一盆夜來香早已經被丟了出去。一眾妃嬪得知皇后回宮,陸續命宮女前來恭賀慰問,還都不是空著手來的,最次的也提了一盒補品。
顏思卿點了點數目,扭頭讓人塞進了庫房。
傍晚,紅薔也回來了,蘇靜安早早架起火鍋,一下午都悶在廚房備菜,就等晚上為帝後二人重逢慶賀。
直到小別勝新婚時隔半月終於重聚在昭陽宮的兩人坐在桌前,聞著火鍋的飄香,顏思卿盯著盤裡碎冰上新鮮的鴨腸看了許久。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她遺忘了。
你看這個鴨腸它又細又長,像繩索一樣。
漂亮。
「陛下,我可能還有件事不小心忘記了。」
「什麼?」
夜深,宣國公府後門外停靠的某駕馬車上,一位命運悲慘的公公終於掙脫了身上的束縛,鑽出馬車呼吸新鮮空氣。
…
自從現任皇帝登記以後,宣御司已經許久沒有受到重用,閒了這麼久總算接到個彰顯權勢的活兒,怎能不盡心盡力。
顧平川吩咐下去令他們捉拿梅鶴白,當夜凌晨,兩列穿著正裝配長刀的公公氣勢洶洶闖進梅府,不動府中一草一木,直接衝進內室帶走了睡夢中的人。
梅鶴白又料到這個結果,被拽起來時的神情倒是平靜,不動聲色往指縫裡藏了些淺黃色的粉末。
他自以為瞞天過海,宣御司的人久在宮闈見過多少大場面,這點手段怎麼可能瞞得住他們?梅鶴白被押著走出院子,江鬱掃他一眼,眉頭微凝。
「慢著。」
手下順勢止步,等著江鬱下一步吩咐。
江鬱不疾不徐走近前,在梅鶴白麵前來回踱了兩步,突然定住身形目光銳利鋒芒向他。
「梅大人,手上藏什麼了?」
兩側太監鬆了手,梅鶴白則是鎮定地露出兩節手臂。
「公公是說,這隻扳指?」
深綠的翡翠扳指泛著瑩瑩玉色。
江鬱輕笑,一把攥著人白淨的手腕捏了起來,「裝愣?你指縫裡藏的是什麼?莫要逼我剁了你的手爪子。」
刻意陰鷙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梅鶴白臉色一白,頓時沉默不做聲。
江鬱不知從哪變出一根冒著寒光的鋼針,一手緊緊捏著梅鶴白的手指,動作十分粗暴地用針頭挑刮他指縫中的粉末。針頭雖細,卻不尖利,叫人疼的死去活來卻不見一點血跡。
十指連心,梅鶴白額頭已經疼出了細密的汗珠,卻仍強撐不肯出聲。
江鬱讓人拿了杯冷水來,浸去殘留的粉末,才鬆開手。
「得了,帶走吧。」
…
不出顏思卿所料,梅鶴白被宣御司帶走的訊息放出去不滿三日,梁太醫便折返回京向宣御司投案自首,聲稱偷玉佩是她一人的主意,無關梅鶴白。
顧平川把訊息帶到昭陽宮時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