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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加緊時間查案啊。
兩人正要離去,不遠處卻有一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迎面而來,只見他略過秦瑟,微微欠身擋在了顏思卿的面前。
「還請留步。」
顏思卿眉頭微皺, 抬頭看向秦瑟, 秦瑟也茫然地望著她。
那名刑部官員沒得到答覆,又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請皇后娘娘留步。」
得,掉馬了。
顏思卿遲疑了兩秒便做出決斷, 對秦瑟道:「你先回吧。」
秦瑟點頭應下, 便上了馬車悠悠遠去。
顏思卿終於正色打量起眼前這名官員, 身上的氣場也漸漸回籠,一身樸素的衣著如何能掩飾她的身份。
「大人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便直言所為何事吧。」
「還請皇后娘娘移步刑部公堂。」那人不卑不亢道。
「去那作甚?」顏思卿又問。
那人沉聲:「皇后娘娘身為涉案人員直系親屬, 今日行賄獄卒擅入牢獄,總得給刑部、給朝廷、給陛下一個交代。」
「我出來可沒帶錢,別給我扣行賄的罪名。」顏思卿不滿地說。
那人態度依舊強硬,顏思卿妥協了。反正她還是皇后,這群人總不敢把她怎麼樣。
…
於是不久之後刑部公堂迎來了一位貴客,堂下聚集了眾多刑部官員,其中把顏思卿請來的那位吳侍郎站在正上方,言辭嚴厲地斥責著今日當值的守吏。
雖然他是在斥責守吏收受賄賂擅自放人探監,但顏思卿怎麼聽都覺得他像在指桑罵槐,心中隱隱不悅。
公堂上亂作一團,直至年邁的刑部尚書從外邊回來才消停幾分。看到眼下這副情形,刑部尚書險些眼前黑昏厥過去。兩三個小吏攙扶著他走到堂前,刑部尚書喘了幾口氣才看向眾人,亦有些束手無策。
顏思卿從容地坐在椅子上,優雅地飲了一口茶水,彷彿眼前的紛亂與她無關。
刑部尚書滿面焦急,瞪了吳侍郎一眼:「你們怎麼把這位主兒給請來了?」
吳侍郎卻一副正派架勢,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直言道:「皇后未得聖旨擅自回京,還行賄獄卒進入刑部大牢,難道不該解釋幾句嗎?」
「哪有人把禍水往自家引的,你若不滿大可以明日早朝當廷彈劾,把她弄來公堂作甚!」刑部尚書低聲呵斥,心底有些抓狂,暗恨自己究竟提拔了什麼鬼才。
即便兩人有意壓低聲音,然而刑部公堂就這麼點大,顏思卿又不是耳背,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她就不得不說兩句了。
「這位大人,我不知你姓甚名誰,但凡是說話總得講道理,本宮是去城外養病,又不是被逐出京城。陛下一沒廢我後位二沒禁我行動,本宮是否回京、何時回京還需要請一道聖旨嗎?」
那人轉回身,拱手一拜,「皇后娘娘離京時是為養病不錯,然今時今日,娘娘與宣國公府牽涉謀逆大罪,若是未得聖旨私自回京,恐有意圖不軌之嫌。」
「大人若要這麼說,當日我是叫梅鶴白代為傳信,也就是說梅鶴白亦牽涉其中,為何他至今仍在刑部任職?可是你刑部包庇謀逆罪臣?」
刑部尚書聽得滿頭大汗,急忙上前勸和:「娘娘稍安勿躁,吳侍郎昨夜宿醉酒還沒醒,說話沒有分寸,娘娘寬宏大量,切莫與他動怒啊……」
顏思卿移過目光看了看這個老頭,語氣稍緩:「尚書放心,本宮只是就事論事,不會記為私仇。」
「那就好,那就好……」刑部尚書的話音未落,倔驢似的吳侍郎又要開口了,刑部尚書見狀急忙捂著他的嘴把人拉扯到門外訓斥兩句,而後隻身回到公堂上。
「娘娘回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