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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已有人變了臉色,像是被他提醒了一般,樂無晏接著道:「而且,你們明面上懷疑我,其實更是在懷疑仙尊吧?你們究竟懷的什麼心思,需要我挑明說嗎?」
言罷他回頭看向徐有冥:「仙尊以為呢?」
徐有冥走上前,立在了他身前,劍在手中,冷眼向對面眾人:「今夜之事,非青雀所為,我先前就已說過,若再找青雀麻煩,我不會善罷甘休。」
殿中氣氛一時有些僵持,直到謝時故那廝懶洋洋開口,沖他們道:「有話好好說,總是動刀動劍的有何意思。仙尊和夫人也別怪大夥懷疑你們,畢竟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夫人屢次出現在邪魔修作案之處,又恰巧與玄天宗之人有舊怨,再加上外頭種種傳言,很難不叫人多想。」
「現場還有一人,我又有何理由對餘師侄下手?」樂無晏冷道,「倒不如等餘師侄醒了讓他親口來說,到底是不是我所為。」
謝時故輕蔑道:「那小子還不知幾時能醒來。」
「該說的青雀都已說完,諸位若還有疑問,也請拿出確鑿證據再言,若沒有,便不要一再糾纏,」說罷徐有冥轉頭示意樂無晏,「我們走。」
他二人轉身就要走,那玄天宗宗主卻突然一聲暴喝:「站住!」
凌厲掌風襲來,樂無晏感覺到背後大乘期修士的威壓,避無可避,徐有冥已一手將他攬入懷,劍意轟然釋出。
殿中其餘人紛紛避讓,這一劍徐有冥並未盡全力,那玄天宗宗主仍被擊得猛退了數丈,一大口血吐出,猶不死心,赤紅著眼睛喊著「還我兒命來」,攻擊靈器沖向了樂無晏。
但也不過兩息的工夫,其上大作的靈光被暴漲的劍意狠狠斬斷,徐有冥徹底冷了臉,劍意中甚至帶上了殺氣,直逼那玄天宗宗主而去。
「師弟收手!」懷遠尊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玄天宗宗主已然被劍意掀翻出去,狼狽倒地。
在場之人俱都變了臉色,這位玄天宗宗主也是大乘後期的絕頂高手,但在暴怒的徐有冥手中,竟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眾人彷彿這才真正意識到,他們這些人與徐有冥之間的修為差距,看似一二步之遙,實則天差地別。
且若非最後關頭被懷遠尊者出聲制止,徐有冥釋出的劍意稍滯了一瞬,這玄天宗的宗主只怕更要受重創。
懷遠尊者進門來,大步上前,再次提醒徐有冥:「師弟不可。」
徐有冥手中劍未收回,目光轉向他師兄,並不客氣:「今夜之事,非青雀所為,師兄若也要追究,我不會讓。」
懷遠尊者眉頭緊蹙,看向樂無晏,樂無晏卻只問他:「餘師侄如何了?」
懷遠尊者似沒想到他第一句問自己的是這個,神情稍緩,道:「仍未醒,神識受了震盪,怕一時半會醒不來。」
樂無晏點點頭:「沒事就好,事實究竟如何,我看還是等餘師侄醒來再說吧,如今我們各說各的,我說我沒做過,你們不信,你們認定了是我做的,我也不服, 不如先等等,我想諸位也不會這點耐性都沒有。」
之後他沖徐有冥道:「走吧。」
懷遠尊者沒有反對的意思,其他人也不敢再阻攔,只得放了他二人離開。
回到紫霄島的小築,天色已熹微。
進門徐有冥先問樂無晏:「事情成否?」
樂無晏道:「嗯,……方才在天恩殿,那玄天宗的宗主,似乎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一宗宗主,不會那般衝動,即便他認定兇手是樂無晏,在沒有確鑿證據,且明知道徐有冥會護著樂無晏的情況下,貿然沖樂無晏出手,根本不可能討到任何好處,這已不是簡單的過於悲痛失了理智所能解釋。
「他的模樣,似全然失了神智一般,但今日之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