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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上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鬱花香撲鼻,樂無晏嗅著這股味道,靈力運轉彷彿滯了一瞬,速度陡然慢下,他立刻警惕關閉識聞,體內靈力仍在快速減弱,不僅是嗅覺,這股味道竟能無孔不入地自他皮肉鑽進體內,十分霸道。
樂無晏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對方見自己的術法起了效,神情得意,手中伸出長刀,朝著樂無晏猛攻了過去,樂無晏往後退,瞬息對方已近到身前,唇角笑意卻在樂無晏抬眼之時凝住,本該靈力被完全禁錮住的對手不慌不亂,一掌不同於靈力的真靈猛擊向他,正中他心口,被撞飛之人直接跌落了臺下。
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
樂無晏一次一次將對手挑下臺,無一不是修為遠高於他的金丹後期、巔峰修士,到後面敢上來挑戰他的對手漸少,甚至時常連著一兩個時辰,擂臺上都只有他一人。
天明天黑,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另邊的築基期比試,仍延續之前的四人混戰賽制,這一輪秦子玉的對手是兩個巔峰期修士加一個築基後期修為者,修為相差太遠,他盡了全力,最終惜敗。
但能有現在這個成績,已然不遺憾,回去之後秦子玉便閉了關,梳理這段時日比試所得,再出來已是兩日之後,算著時間樂無晏那邊明早就能結束,徑直過去。
琉璃島上人山人海,上島之後穿過一條商業街,才是比試場。
入夜之後街上已少見到人,來這島上的修士幾乎都去了比試場那邊,秦子玉匆忙趕路,忽聽到一聲輕笑,抬眼看去,是靠街邊的酒樓二樓裡,謝時故臨窗而坐,舉杯沖他示意:「上來。」
秦子玉稍一猶豫,腳步轉了個彎。
謝時故拎著酒壺為他倒酒,秦子玉小聲問:「盟主怎在這裡?」
「等你,」謝時故隨口道,「知道你肯定會過來,沒什麼意思,找你喝酒而已。」
秦子玉:「……盟主夫人病好了嗎?」
謝時故抬眼看向他:「好奇?」
秦子玉遲疑道:「盟主夫人,似乎是心病。」
謝時故:「嗯。」
他漫不經心道:「你如果想跟你們那位仙尊夫人一樣罵我,那便算了,我不想聽。」
「為什麼?」秦子玉下意識問,「盟主夫人分明無意於你,盟主何必這般強人所難?」
「不是強人所難,我與他前生便有緣,他不記得了而已。」謝時故微微搖頭,不想多說這個。
秦子玉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一口酒倒進嘴裡,將那些複雜心緒一併壓下。
謝時故繼續為他添酒。
夜沉之時,秦子玉看向窗外,聽得前方的沸騰聲響,與謝時故道:「我該走了,盟主也少喝幾杯吧。」
言罷見謝時故沒有反對的意思,他站起身準備走,身邊人扣住他手腕,又將他用力拽坐了下去:「你們夫人的比試明早才結束,急什麼。」
謝時故身體前傾,稍稍往秦子玉身邊湊近了些,盯著他的眼睛:「連你也不耐煩跟我多說幾句話?」
秦子玉縮回手,沉默須臾道:「盟主不過是拿我當消遣罷了,你想找人喝酒,找誰都一樣。」
謝時故看著他,微眯起眼,壓下了聲音:「我拿你當消遣,你呢?你又拿我當什麼?那天我一句話不說丟下你就跑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手伸過去,輕碰了碰秦子玉的臉,聲音更低:「真不喜歡我了?」
秦子玉猛站起身,後退了一步,在謝時故盯著自己的目光中丟下句「盟主喝醉了,請自重」,轉身大步而去。
比試場邊,圍觀之人比前兩日多了幾倍不止,最後一夜,擂主積極守擂,餘的修士幾乎一刻不停歇地發起挑戰,一個個都殺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