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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無晏的內傷已差不多修復,徐有冥讓他自行調理,起身面向眾人,對上那中年男子惱怒目光時,平靜道:「我所為。」
對方一愕,一時竟忘了言語,滿目不可置信。
謝時故沉聲問:「明止仙尊廢人靈根,原因呢?」
徐有冥卻只問先前那位少主:「你比試輸了,心有不服,下臺之後你手下之人行偷襲之事,可是由你指使?」
有自己爹和謝時故在場,那人竟也不怕徐有冥了,大聲道:「我沒有!我方才在臺上被人重傷,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你們說邱叔偷襲他,可他分明無事,邱叔卻被明止仙尊你斷了靈根!」
餘未秋聲音比他更大:「我青小師叔沒事是因為他本事大、反應快,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徐有冥看向謝時故身旁那神色難看的中年男子,點破了他的身份:「玄天宗宗主。」
對方忍耐著問:「敢問明止仙尊,邱真人是我兒護衛,煉虛期的修士,也是我宗門中的老人了,他究竟犯了什麼錯,仙尊竟半分顏面不給,直接廢了他的靈根?」
不待徐有冥說,餘未秋先譏諷道:「我道是什麼來頭,原來是極上仙盟的走狗啊,難怪一個個的狗仗人勢,都這種德性。」
以那中年男子為首,所有玄天宗之人都變了臉色,餘未秋揚起脖子:「怎麼?不服?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你們玄天宗就是極上仙盟養的狗?」
玄天宗也是中部大陸上的大宗門,在百家中可排進前二十的位置,與極上仙盟關係密切,當年謝時故從自己師尊手中強奪下盟主之位,這玄天宗背後出力不少人盡皆知,玄天宗還是極上仙盟的打手,指哪打哪,極上仙盟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們來替極上仙盟做,餘未秋這話雖難聽,倒也不假。
那玄天宗宗主陰了臉:「小子,你是什麼人?敢在此胡言亂語?」
背後立刻有人提醒了他餘未秋的身份,就見他眉頭擰得死緊,神色愈發難看,卻又不得不忍耐。
餘未秋還要說,被徐有冥沉聲打斷:「這位邱真人在比試結束之後,無視大比規矩偷襲我道侶,意圖毀我道侶靈根,落至如今地步,不過咎由自取。」
他的面色冷如冰霜,擲地有聲,從前明止仙尊在人前雖也冷肅寡言,卻不像今日這般,短短几句話,怒意不加掩飾,周身的威壓甚至叫人不寒而慄。
玄天宗眾人好似這才想起來,這位是渡劫期的仙尊,別說斷他們靈根,他隨意一抬手指就能叫他們魂飛魄散,他們傷了他道侶,竟還敢在此叫囂狡辯,當真是嫌活膩了。
玄天宗宗主憋著氣,在徐有冥面前不敢放肆,小心爭辯著:「即使如此,也該由巡場官裁斷,仙尊並不負責這天狼島,越俎代庖不好吧。」
「非越俎代庖,」徐有冥冷道,「為我夫人討個公道而已。」
對方頓時就沒話說了,沒道理他們私下偷襲人,不許別人反擊的。
這種事情歷次大比都不少,臺上輸了心有不服,臺下使卑鄙手段找人麻煩,巡場官管的就是這些,玄天宗這些人之所以這麼大膽,一來他們自恃身份,沒將樂無晏幾個看在眼裡,沒想到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二來是這天狼島的巡場官是謝時故,真要是鬧出什麼事,他們本也以為能全身而退。
求救的目光轉向謝時故,謝時故卻看向了徐有冥身後的樂無晏,徐有冥上前一步,擋住了他視線。
謝時故一掀唇角:「即便如此,這位邱真人確實未傷及夫人根本,仙尊卻出手就毀了他,下手著實重了些。」
徐有冥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想毀便毀了。
徐有冥這樣的態度,出乎所有人意料。
世人眼中的徐有冥,是高風亮節、光風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