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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後園門口有人叫道：&ldo;令明住手。&rdo;正是閻圃。

這個叫令明的人後退一步，放開姜維，姜維起身來到我的身邊，額上冷汗猶自湧流。

閻圃走上前來，笑道：&ldo;劉公子見諒，在下於後園與貴客議事，失了禮數，還請不要掛在心上。令明且退，你的事，我自會向主公言明。&rdo;

令明點頭退下了，姜維問道：&ldo;此人是誰？好厲害！&rdo;

閻圃笑而不答。

我說道：&ldo;閻功曹，在下欲見張師君，不知功曹通傳的如何了。若師君無暇，禪自上師君府去尋他。&rdo;

閻圃道：&ldo;劉公子好大火氣。既如是，請後園一敘。至於其他人，府中有貴客在，不便相請。&rdo;

趙正搖頭道：&ldo;不行！&rdo;

閻圃笑：&ldo;若我有惡意，只方才令明一人，諸公能敵否？&rdo;

趙正無語。

諸葛喬忽然附到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連連點頭，隨閻圃入園。

這個後園竟是景色極佳，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一塊大石上刻了&ldo;正一&rdo;二字。隨閻圃而行，轉過一個涼亭，忽見幾個人正在亭中弈棋。正中一人，頭戴便巾，身著長袍，相貌威嚴，他眼中只看著棋子，並不抬頭。

我見閻圃也負手一邊觀棋，並不引見，不由暗自生氣，卻不好表現出來，於是走到跟前觀棋。我個子矮，看不到，便想登到石欄上。

一個長鬍子笑起來：&ldo;無知幼童，也能觀棋麼？&rdo;

我說道：&ldo;我不是觀棋，我是在觀氣。&rdo;

&ldo;觀氣？你會觀什麼氣？&rdo;

&ldo;兵氣！肅殺之氣，已從東來，卻有人不知大難臨頭，可笑啊，可笑！&rdo;

長鬍子勃然作色：&ldo;系師為漢家守漢寧，故大漢寧定，東方何來兵氣伐我？&rdo;

我不答，只轉身仰天大笑。

好一會兒，背後一個聲音道：&ldo;你們退下吧。孩子，你可以轉過身來了。&rdo;正是那個威嚴的男子。

我轉過身來施了一禮：&ldo;系師。&rdo;

張道陵首開五斗米教之先，稱天師，其子張衡繼其後，稱嗣師，其孫張魯因其教，稱系師。我這一聲系師叫出來，那人一驚：&ldo;你怎知是我？&rdo;

我說道：&ldo;在下善觀氣，怎能看不出系師。&rdo;心中卻想，諸葛喬這個傢伙太厲害了，從閻圃的蛛絲馬跡裡，居然就能猜出張魯在園中。

張魯見我不說實話，便也不再深究，當下說道：&ldo;你這孩子挺有意思，來我漢中做什麼呢？不會是專門為殺我一個將軍，然後告訴我他是內奸吧？&rdo;

&ldo;系師如何看待曹操？&rdo;

&ldo;一時之雄，天下無雙！&rdo;

&ldo;我父親呢？&rdo;

&ldo;劉備，梟雄也。&rdo;

很明顯，曹孟德與我父親在張魯心中差著等級，我一陣失落，卻又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排名。或許在我心中，父親的地位的確不如曹操高。

&ldo;若曹孟德攻漢中，不知系師以何抗之？&rdo;

張魯搖頭道：&ldo;抗，抗不得。曹孟德用兵如神，天下安有抗者？不過一個降字罷了。&rdo;

萬萬想不到，身為系師，駐守漢中數十年的張魯會如此輕易的說出一個&ldo;降&rdo;字，我不由大驚，勸道：&ldo;先生不聞孫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