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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道,“姒姒的意思是,阿君和閣主的關係仍舊是……”
她顎首,“是比清水都還要清的清水關係呢。閣主為著這件事苦惱了許久,甚至女扮男裝自稱小受都有,坑蒙拐騙悉數上場,卻不見舅舅有絲毫受騙上當的跡象。我記著是最後一次吧,彷彿是將將要成功了,山上居然好死不死的走水了,那夜火光連天,狐狸的呼喊聲叫喚聲亂成一團麻,舅舅自是無暇顧及閣主的媚功的。你瞧,閣主有多杯具吶。”
姒姒又扶著眉心感嘆了句,“其實舅舅就是一個老古板,興許是他潔身自好,也興許他當真無慾無念吧。神無完神,舅舅的這個毛病,也忒嚴重了。就這麼十幾萬年裡,竟沒一個女子能夠入得了他的眼,姒姒猜想,在舅舅眼裡,從未覺著情愛是件多麼大不了的事吧。”
見我裹著雲被甚為愁眉苦臉,姒姒眉眼都笑起來,道,“彼時因著舅舅對女子興致乏乏,甚至還引來了一波又一波斷袖的男神仙,幸好都一一被閣主攔下了,這事啊……”姒姒難得掩著口打了個哈欠,“這再講吓去天都要亮了,我得回屋了,下回再接著與你講吧。”
我被她渲染得亦連著打了幾個呵欠,昨夜一夜未眠,與阿君一同攀上斐彌已經費了我好多精力神思,如今再與姒姒這麼閒聊家常,當真是乏得四肢無力了,躺在床榻上將將閉上眼睛,便聽見姒姒輕飄飄問了一句,將我嚇得冷汗涔涔。
她幽幽一雙眼望著我,打趣般問著,“覺年莫不是喜歡我家舅舅?”
彼時我身上還穿著男子的衣物,撲騰一聲鯉魚打挺起身來,與她兩兩相望。
她一雙眼炯炯將我望著,明眸皓笑,眼裡黑烏烏的,似淌了一汪水。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望著她烏髮笑眼,思忖許久,方沉吟道,“你瞧著我像是名斷袖嗎?”
姒姒眼珠子呼溜溜轉了轉,並未出聲。
我從床上爬起來,裝著憨厚的樣子低眉垂眼道,“誠然我不是一名斷袖,故而,我也不會,呃,喜歡你舅舅。”
這句話擺明是個設問句。前半句是“你瞧著我像是名斷袖嗎?”後半句是“誠然我不是一名斷袖。”我在心中琢磨著,姒姒甚為機靈,應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她想了想,方道了句,“嗯,誠然你不是斷袖。夜深了,你早些安置吧。”
她踱了幾步開了房門,忽而轉過頭來,又說了一句,“你應當明白,喜歡上我舅舅的,不會有好下場。”說完便把門給掩了。
風外風聲瀟瀟,夾雜著雨聲,更為悲愴。夜深露寒夢短,如此,我更加睡不著了。
今夜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離歌之情敵
明明之前睡意洶湧澎湃,姒姒的提點卻似兜頭兜臉蓋了一盆涼水,我躺在軟乎乎的雲被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阿君的臉、姒姒的臉連帶著閣主的臉在我眼前交替出現。我疑心是因著白日裡忽悲忽喜憂慮過重,夜風吹得我深思恍惚,我見著窗外黑影曈曈,十分可怖,便尋思著起身點一盞夜燈伴我入眠。
我起身去點燈,卻見著身後樹影斑駁,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我回身一看,居然是閣主。
彼時他穿著玄晶戰甲,腳蹬青雲靴,身上負的那把,可不是那茹毛飲血的落星劍麼?
我嚇得一激靈站起身,恭迎他道,“閣主大駕光臨,實乃蓬蓽生輝啊……”心中尋思著,只他那柄劍上的光,亦足以頂上十顆夜明珠的光輝了吧。
他本應在自己房內待著,卻陡然踏進我房中,自如的坐在桌旁,手裡端著一杯茶坐在我對面,一本正經地將我望著。
我躊躇良久,手涼腳涼,竟不知如何應對。
他淺淺酌了口茶水,盈盈盪出一個笑容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閣主對覺年你,可是日思夜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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