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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實在是太吵雜喧譁了,傅沛白想到了陸晏冉喜靜,於是說道:「峰主,這裡太吵了,我們要要不換個地方?」
「無礙。」
高臺那邊依舊聒噪,傅沛白聽不真切臺上到底在講些什麼,嘴裡嘟噥道:「在講什麼啊?這些人聽得這麼激動。」
阿芙此時正在用茶水清洗碗筷,她隨峰主下山遊歷過許多次,這些個評書講義早就聽膩了,她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說道:「無非就是登陵樓那點事,都傳了快一百年了,這些人怎的還聽不膩歪。」
傅沛白來了興趣,問道:「登陵樓,那是什麼?」
「傳說是一處非常神秘的亭臺樓閣,喚作登陵,是前朝覆滅時當時的皇帝命人修建的,樓閣下埋藏著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相傳,若能掘此寶藏,將擁有撼動天下的財力,不過說是這麼說,這一百年來,這麼多人去探尋登陵,卻從未有人成功。」
「那這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會不會是誰無聊編排出來的故事呢?」
阿芙清洗完了陸晏冉的碗筷後又將刑廣的拿過來,用茶水燙洗著,「應該不是假的,我聽上一輩的老人講過,前朝最後一位皇帝在亂軍殺進宮時,已經自刎在了皇座之上,後來清理皇宮時在龍座下發現了一個匣子,匣子裝著一封血書和黃巾帛,血書上面寫著要皇室後人去找尋此地,用那些錢財招兵買馬東山再起,而那黃帛便是一張標有登陵樓具體方位的輿圖,當時親眼見證這一幕的幾位藩王為了爭搶寶圖反戈相向,各自奪去了四分之一的絹布,四分天下,自立為王。
「而後天下又動盪了十餘年,本朝開朝□□才亂世而出,一統天下,世人都道這登陵秘寶定是落入了□□手裡,但建朝以來,朝局不穩,國庫虧空,連皇家都縮衣節食,才又傳出這寶藏還在地下安睡的說法來。」
「也就是說那四塊登陵碎片現在不知所蹤了?」
「是啊,這天下,這江湖,百年間為了這登陵碎片大打出手的人不在少數,但凡聽見一點風吹草動,便頃擁而上,最後發現都是假的,一會傳這秘寶在塞外,一會傳這秘寶其實就在皇城,更離譜的還有人說這寶藏就在落影教中,落影教若真有這麼多寶藏,何必龜縮在西邊,早就用這些金子擴充地盤,收買人手了,既而吞併天下也未可知。」
傅沛白聽得饒有興趣,正待再問,小二來上菜了。
「客官兒,勞煩挪挪,仔細燙著您。」
無法,她只能意猶未盡的閉了嘴。
桌上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陸晏冉和阿芙全程只夾了幾筷素菜,以及幾口米飯後便放下了筷子,說吃好了,彼時傅沛白正往嘴裡塞了一塊烤鴨,嘴角沾著油漬,一臉饜足。
「阿芙姐,峰主,你們這就吃好了?我看你們都沒怎麼吃啊?」
阿芙看著傅沛白狼吞虎嚥那勁兒,現在已經不足為奇了,第一次見著的時候倒是驚了一下,沒想到這麼瘦弱的身板竟然能吃下這麼多東西。
「食不言寢不語」,陸晏冉淡淡地來了一句。
傅沛白只得噤聲乖乖吃自己的飯,等到刑廣都放下了筷子,她還在吃,一頓風捲殘雲後,她喝掉最後一碗湯,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嗝,隨即面色窘迫地捂住了嘴,「抱歉,峰主。」
陸晏冉瞥了瞥四個空空如也掛著殘餘料汁的盤子,問:「吃飽了?」
「吃飽了,吃飽了」,說罷,傅沛白又打了個嗝。
阿芙輕笑出聲,「吃這麼急做什麼,又沒人催你,以後記得慢慢吃。」
「大家都吃完了,等我一個人,實在是有些慚愧,咱們走吧,峰主。」
陸晏冉沒動,抬手喚來小二,點了一壺上好的茶水後說道:「不急,歇會再走。」
傅沛白自然是樂意的,她方才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