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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瞬,臉色逐漸平靜下來,躺下後緩緩闔上眼。
再次醒來時,辰時剛過,她起身和謝景明各自洗漱完去飯堂吃早飯,而後又遇到了蔚蕭,三人一桌而食,吃過後一同去了校場。
到的時候,校場已經三三兩兩站著人了,皆都穿著一身白衣校服,神采奕奕。
「阿沛,等,等會看看你會分,分到哪個堂主座下,希望我,我們是一個堂的。」
傅沛白淺淺笑了笑,並未言語。
很快寬大的校場響起厚重綿長的鐘聲,眾人一聽,各歸其位,排列成了四個整齊的方隊,唯有傅沛白一人站在隊外,略顯突兀。
鐘聲止,四個寬袍長袖的中年男子走上校場的高臺,正是傅沛白去年參加入宗比試時,主管第一輪比試的那四位。
領頭的是個身材壯碩,面容剛毅的男人,他一眼便瞧見了隊伍之外的傅沛白,朗聲問道:「你便是那宗主破例提入宗門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場外的少年,傅沛白不卑不亢的高聲回道:「是。」
男人頷首,隨即和身後三人交談起來,似乎在商榷傅沛白的歸屬問題。
少頃後,又一男人站了出來,這人顴骨高高突起,目如鷹隼,說話間的語氣頗為冷淡,「既然是宗主親允,你便分入我座下吧」,說罷,他抬手指了指最右邊的佇列。
傅沛白離高臺太遠,瞧不清這男人的面貌,但聽對方語氣似乎並不待見自己,卻又不知為何,只能抬腿走向最右邊的佇列,排到佇列末尾,結果一抬眼,便看見前方幾排之中莫清源回頭盯著她的陰沉目光。
她移開視線,心道為何總能與這廝碰上,她不想生事,也不想招惹別人,但偏偏事總尋到她身上來,想到這些,心中有些煩悶。
不過很快,她又在隊伍中瞥見了蔚蕭,蔚蕭對她和煦的笑了笑,有熟悉的人在,這讓她稍稍安心了些。
鐘聲再次敲響,所有人站得筆直,隨著高臺之上一聲「開始」,皆都抽出了佩劍,練起劍式。
傅沛白沒有學過天極劍術,手中亦無佩劍,只能眼巴巴的乾站在那裡,看著其它人練劍。
高臺之上的四位堂主似乎也並不打算理會她,下場後巡視著其它弟子操練。
她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兀自打起了通體拳來。
她雖然在整個隊伍的末尾,但姿勢動作全然與整齊的旁人不同,很快便引起了那四名堂主的矚目。
「師兄,你瞧見那人的身法了嗎?」
「嗯,這身法瞧著是有些眼熟。」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明霄派的通體拳嗎?這小子怎麼會使?!」
此言一出,他們臉色齊齊一變,「明霄派早在十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其功法秘籍皆都失傳,他這毛頭小子從哪習來的?莫不是背後有明霄派隱士高人指點?」
四人皆都沉默了下來,各懷心思,隨後那目如鷹隼的男人朝著傅沛白走了過去,行至跟前後,他打量了一番傅沛白,沉聲道:「停下。」
傅沛白停下了動作,抬手作揖,「弟子見過堂主。」
「這套身法,你從何學來?」
「偶得一古籍,從書上學來。」
「書為何名?」
「無名。」
男子眼神愈發陰沉,他猝然抬手一掌,擊向傅沛白肩胛。
這莫名的攻勢來得太突兀,傅沛白根本沒防備,當即便受此一擊,生生退了兩步,她咳了兩聲,面上震驚不解,「堂主,你」
男子收了手,冷哼道:「你所學非我宗門身法,以後休要再練,如若再被我發現,我堂內便容不下你了」,說罷拂袖而去。
周圍的人低頭接耳議論紛紛,唯有蔚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