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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嘴巴大開大合明明在說些什麼,陸晏冉卻一點都聽不清,那飽含焦急的聲音時遠時近,時大時小,最後連眼前的視線也越發模糊,傅沛白的眉眼都重重疊疊在了一起。
「峰主,你怎麼了?!峰主!」
眼見陸晏冉又要昏睡過去,傅沛白急得快要抓狂,耳邊聽見一聲壓抑又痛苦的「冷」,她來不及多想,脫鞋上榻,隔著厚厚的被子一把抱住了陸晏冉。
她將陸晏冉整個人牢牢擁在懷裡,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對方的背,「峰主,我抱著你,我抱著你,不冷了,不冷了。」
陸晏冉沒有動,過了小會才隔著被子無力的推搡著傅沛白,聲線微顫:「走開。」
傅沛白怔了一下,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行為有多越矩,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非但沒有走開,反而將人抱得更緊了。
陸晏冉被勒得微微喘氣,她大腦一片混沌,由內到外,全身上下,冷到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疼,她無力再去推拒,抑或是不想抗拒。
傅沛白繼續輕柔又緩慢的拍著陸晏冉的背,嘴裡哼起一首曲調柔緩的調子,漸漸的,兩人就這麼擁抱著,睡了過去
金雞報曉,旭日東升,藥堂大夫打著哈欠從後院走進內室,看見屋裡相擁而眠的兩人,喊道:「小子,醒醒。」
傅沛白聽見聲音,陡然驚醒,被陸晏冉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有些發麻,她低眸看了看對方熟睡著的姣好面容,輕輕抽出胳膊,輕手輕腳下了榻。
大夫走過來,給陸晏冉把脈,收手後點點頭,「脈象恢復平穩了,體溫也上去了,等她醒了你們便可走了。」
「多謝大夫。」
大夫走後傅沛白坐回小凳子上,心虛的盯著陸晏冉,心裡忐忑萬分,不知道對方醒來後會如何找自己算帳。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沒隔一會陸晏冉便醒了,她只是輕飄飄瞥了一眼傅沛白,什麼都沒說,似乎全然忘記了昨晚二人共宿一榻的事,神情平淡的起身說道:「回去吧。」
傅沛白忙不迭跟上,回去的馬車上二人一路無話。
回到莊子,陸晏冉便徑直回了屋,傅沛白愣愣的站在屋外,心亂如麻。
她一邊想一邊走回自己房間,峰主應該是生我氣了吧,應該是吧,不然怎麼不理我呢?我是不是該去道歉,但是峰主現在看上去不太想搭理我。
她栽倒在床上,哀呼了一聲,心中煩悶得緊。
等到了中午,她借著吃飯一由敲響了陸晏冉的房門,「峰主,吃飯了。」
「不用,已經吃過了。」
冷冷淡淡的語調讓她一下就懵了,吃過了?什麼時候吃的?誰送的?為什麼不讓自己伺候著了。
她失落的走回灶房,摸著一條小黃狗的頭,像是在對它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峰主是不是發現我的心思了?」
「還是說只是在生氣昨晚我的輕薄行徑?」
「這樣,小黃,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不要的話你就叫一聲,要的話你就叫兩聲。」
小狗咧著嘴哈氣,尾巴搖得歡快。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去給峰主道歉?」
小狗不出聲,趴在地上舔起了爪子。
傅沛白用腳背輕輕碰了它一下,小狗抬頭汪了一聲,然後傅沛白又如法炮製,小狗連著汪汪汪了好幾聲。
傅沛白臉上綻開了笑容,「既然你都說要了,那我便去吧。」
雖然決定了要去,但她還是差幾分膽子,想了想後便跑到了前院去找老管家要了一瓶老窖。
酒能壯人膽,喝醉了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她如是想道。
豪飲了兩杯後,她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邊雄糾糾氣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