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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陳國鋒是我小舅子,我跟他姐下半年就結婚了,方牧是我發小。”說著著急地掏自己的名片。
常旭東的目光在燙金名片上停留了幾秒,“寰宇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
“是是,公司是我跟方牧合夥開的,陳國鋒就在我公司裡上班,卡車裡是我們從南邊進的貨,就是幾臺機器,絕對沒有違禁品,都是合法的。”
常旭東的臉色一直淡淡的,轉頭對身邊的小王吩咐了幾句,接著對老五說:“該問的話我們已經問清楚了,人你們可以帶走,不過近幾天可能還會要他們過來做一些調查,包括你,孫國虎,近段時間都不要出遠門。”
老五一愣,沒有想到事情峰迴路轉竟然這樣簡單地解決了,怕多遲疑一刻都會有什麼變故似的,連連點頭,“是是是,多謝警察同志,我們知道了。”
常旭東不再理老五,走了。
沒一會兒,鼻青臉腫一臉萎靡的陳國鋒就被那個叫小王的警察帶出來了。
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又被關了一宿,不斷被重複審問,陳國鋒的精神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看見老五,頓時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姐夫!”
老五看見完好的陳國鋒,總算鬆了一口氣,往他身後一看,卻不見方牧的身影,頓時心裡一突,“方牧呢?”
陳國鋒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我們一進公安局就被分開關了,姐夫……”想起方牧,陳國鋒還心有餘悸,但老五來不及安慰小舅子,一把抓住要離開的年輕警官,急切地問道,“警察同志,我的另一個朋友呢?”
那位年輕的警官似乎脾氣不大好,掙開老五的手,皺眉道,“那個不歸我們管,他已經被別人接走了。”
老五一呆,轉頭看方措,少年空茫的表情瞬間裂了,淚水瞬間湧上眼眶,但他迅速將手舉起來擋住自己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壓抑住要擊垮他的恐懼和無措,死死地咬住唇。
常旭東剛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電話就響了,裡面是一個幹練的女聲,“常隊,你要的檔案現在就傳真給你。”
常旭東掛了電話,傳真機開始咔擦咔擦地運作,不久就吐出一頁白紙。資料少得可憐,只有薄薄一張,右上方一張一寸照,照片中的人少年模樣,很英俊的少年,只是一雙眼睛顯得孤傲而狠戾,即便透過紙頁都感受得到。下面是少年寥寥的履歷,出生年月、家庭情況、就學經歷,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直到十八歲入伍,資料顯示他所屬的連隊似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後勤部門,但奇怪奇怪在,關於其他,卻是一片空白,而且資料顯示,直到現在,方牧都還未退伍。
常旭東的眉狠狠擰了起來,他點了一根菸,慢慢地抽著,直到現在,關於方牧這個人,依舊霧裡看花,什麼都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方牧絕對不會屬於什麼後勤部門。
將陳國鋒送到家,老五並沒有片刻停留。一個晚上熬下來,他臉上疲憊顯而易見,天邊一點一點透出來的亮光讓他的雙眼感到一陣陣的刺痛,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他轉頭看看從公安局出來後就一聲不吭的方措,溫聲道,“小措,先回孫叔家,今天就不去上學了,咱先睡一覺,有什麼事兒等醒來再說。”
但少年緩慢但堅定地搖搖頭,聲音粗啞帶著濃濃的鼻音,“我要回家。”
老五簡直拿他沒辦法,這孩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老五也不再勸了,心裡打定主意這幾天就住方牧那兒了,他得看著方措,總覺得一不留神,這孩子就能幹出大事兒來。
一路無言,將車子開到方牧家門口,還沒停穩當,就見本來如同木偶般的少年忽然瘋了一下地跳下車,朝屋裡跑去。老五嚇了一大跳,連車都來不及熄火,趕緊追進去——
大開的門裡邊,他們擔心了一宿的牲口正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飯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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