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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慣醫院的清湯寡面，給你送吃的來了。&rdo;水晴把早點放下，說，&ldo;他還在外頭瞌睡，你要怎麼處理。&rdo;

杜若顯然沒有想到，隨即臉上又是一副倔強表情，說：&ldo;那你可以幫我傳個話行嗎?&rdo;

&ldo;等等，要傳話的意思，就是你要……&rdo;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杜若大義凜然地點點頭。

&ldo;不是，其實也不至於吧?這可不是兒戲的，覆水難收的。&rdo;水晴勸住她。

&ldo;我睡了一覺醒來，覺得沒了他也可以。&rdo;杜若說。

&ldo;你別一時衝動。&rdo;

&ldo;我就衝動了，不可以嗎?我也想享受下衝動的快/感。&rdo;

&ldo;你還在撒賴。&rdo;

見杜若決心已定，水晴只好走到病房外，不等她開口，唐景人便站起來說：&ldo;不用解釋了，我都聽到了。&rdo;

她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痛苦的掙扎，彷彿他們不是在談論分手，她不是來叫他滾蛋，而是叫他去買個盒飯。他雙手插兜，稍微有些貓背，像個考了69卻硬要看成96的孩子。

&ldo;你們都冷靜一下吧。&rdo;她說。

&ldo;我明天飛美國了。&rdo;他說，&ldo;你好好照顧她。&rdo;

這時，他才真正凝重地皺起了眉頭。他轉身，邁著外八字腳一拐一拐地離開了，興許是坐了一晚下半身發麻了，或者是一個晚上沒抽菸人都不清醒了。水晴呆立在那裡看著他消失在樓梯口，心裡又鬱結又奇怪。

這兩個人，真是在分手嗎?

難道是在唱雙簧?

她一頭問號地回到病房，見杜若已經吃飽了，又正準備躺下。

&ldo;你打算在這裡待上多久?&rdo;

&ldo;下午睡醒就退房。&rdo;

你以為是在住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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