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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就是比普通人帥得要貴族一些，這種貴族氣質是彷彿是來自遠古時候的，蒼白而精緻。

他笑起來兩個尖牙既危險又誘惑。

&ldo;水晴真是承蒙杜小姐照顧了。&rdo;他向杜若舉了舉酒杯，20歲的男孩子總是在輕浮中磕磕絆絆地成長。

&ldo;什麼話，她把我帶年輕了。&rdo;杜若賣老說。

&ldo;哈哈，你這話就過分謙虛啦!超越年齡的才是真美。&rdo;他的嘴真是甜，&ldo;你那是真美。&rdo;

杜若不吃這一套，只保持完美微笑。

宋得文看出了她的百毒不侵，就識趣地把話鋒轉到能攻陷她的話題上‐‐rub。他跟她透露rub接下來的巡演安排得很疏，正緊鑼密鼓地籌備出碟。

&ldo;他們最近不是上了電視嘛，真的不能小看電視。原本我們只是打算永遠呆在地下面向小眾，但電視這麼一曝光，就連巡演也變得火爆了不少。他們就想著趁熱打鐵，出張碟沖沖勢頭。&rdo;他不緊不慢地說道，&ldo;這幫狂妄之徒居然也要去主流世界賣乖，真是叫人乍舌。&rdo;

杜若仔細聽著，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個合格的樂迷，這些內部行情她是一竅不通。

&ldo;rub風評怎樣呢?&rdo;她問道。

&ldo;哈哈，別提了好嘛，一幫瘋子。&rdo;宋得文笑起來，&ldo;喝酒鬧事、鬥毆，劣跡斑斑，早就列入黑名單了。唐景人和林約不是原本分屬兩支樂隊嘛，去年這兩個變態居然勾搭一起了，簡直叫人聞風喪膽。&rdo;

&ldo;據說有一回，僅僅是因為臺下一名男觀眾當&l;殭屍觀眾&r;，就被唐景人拿吉他砸了。&rdo;水晴說道。

杜若一口水嗆住了：&ldo;還有這種操作?&rdo;

她從來只知道這個早逝的吉他手神秘而瘋狂，她沉迷在他的音樂裡，並不太瞭解他的人格。

&ldo;這聽著似乎不太好啊。&rdo;她皺著眉頭補充道。

她開始意識到她所瞭解的搖滾樂，和搖滾樂本身，似乎千差萬別。

&ldo;哈哈哈，其實我也很想砸殭屍觀眾，只是理性阻止了我。&rdo;宋得文聳聳肩，和水晴交換了心領神會的眼神，&ldo;換你站在臺上，你就會明白。&rdo;

&ldo;要是我身邊站了殭屍觀眾，我就會故意踩他的腳。&rdo;水晴也哈哈笑起來。

惹得杜若也跟著放鬆地笑。

真正的搖滾樂迷，對真正的搖滾樂總是那麼尊重和寵溺。

&ldo;對啦，週三rub要呆在工作室一整天，錄唱片。我會去取取經，畢竟我們也想租那個錄音室，你們也去觀摩觀摩嗎?&rdo;宋得文邀請道。

杜若紅著臉沒應答。她當然是很想去的，但想想就覺得尷尬。去看演出還能打著&ldo;粉絲&rdo;的名號，闖人家錄音室能找什麼理由搪塞?她臉皮向來薄，是怎麼都掛不住的。

&ldo;怎麼不去?&rdo;水晴大咧咧地說。

於是，週三水晴是請了假溜出來的。杜若能感覺到她的心越來越散了，整個兒&ldo;身在曹營心在漢&rdo;，但她沒有又拿出大姐姐的架勢壓她，將她身心都綁回去那狹窄的小作間裡。只因看著精心化好妝的她在燦爛的陽光下像只小鳥，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得任性，值得離經叛道。

從電車上下來，穿過並不算急的人流，拐入靜謐的街區，是個高檔的住宅區，錄音室就在其中一棟8層建築的地下一層。門口陳列著類似編鐘的樂器，用小錘子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