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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抗日遊擊運動的利益高出各軍中的某一軍的利益,東北抗日軍是在總的運動中擴大,某軍不能離開總的形勢而單獨勝利,各軍都失敗了,某軍不可(能)單獨多活幾天。
偏有許多糊塗的革命者、自私的黨人,他願違反這些歷史規律的原則,一味孤行,醉心於敵人的圈套,&ldo;甕底遊魂&rdo;。
總司令部站在自己責任上,堅決要實現自己的革命使命,最近一定發出緊急密令通令各軍遠徵,執行總的計劃。
應該說,這是重返戰場的趙尚志,對東北抗戰戰略的總思路。而他所說的&ldo;活路&rdo;,當然不僅是指給北滿抗聯的,也是這次會議將要討論的主題之一。
趙尚志是自信的,也是實際的。他說的是&ldo;召集東北黨政軍一切負責人參與會議&rdo;,實際只是北滿地區的會議。他知道什麼是他能夠做到的,知道目前應該做什麼。他甚至可能想到他的&ldo;東北抗聯總司令&rdo;的脆弱性。雖然都是老部下,可&ldo;批趙&rdo;一年多了,讓人們的腦子一下子再轉過彎來,接受他,那麼容易?他肯定會想到會議上有許多不同的聲音。他最樂於聽到並容易接受的,首先應該是金策的。他們彼此瞭解,他信賴金策的品格和原則性。
會議上有爭論,甚至爭論得很激烈。一些誤會、偏見、問題,應該在爭論中消解,另一些可能達成妥協。即便有人好走極端,有人情緒激動可能說過頭話,有金策壓陣,應該也不會出格。如此,當然是趙尚志,也是北滿抗戰的幸事。
倘若如此,並繼續發展下去,2路軍主力也挺進西荒,而且蘇聯的政策也未發生變化,那麼東北抗聯是不是就不用&ldo;過蘇聯&rdo;了?
但是,戴鴻賓和陳紹賓來了,一切就只能是今天已知的結果了。
北滿省委聽了戴鴻賓(現任吉林市政協副主席)、陳紹賓的報告,認為趙尚志一九三九年秋,企圖以開會為名來捕殺整個北滿黨的領導人,於是一九四○年一月十次常委會上透過了&ldo;永遠開除趙尚志黨籍&rdo;的決議。
自然,1982年6月8日,黑龍江省委決定撤銷42年前北滿省委的這個決定,恢復趙尚志的黨籍,也是因為這個罪名並不成立。
戴鴻賓率主力去唐裡川,在七號橋將白俄警備隊擊垮。敵人鐵路輸送大批援軍,將戴部包圍、擊潰,戴鴻賓負傷,在湯原北部山裡一個&ldo;趟子房&rdo;養傷。陳紹賓帶隊伍來了,二人即率隊西去海倫找北滿省委。
依照前面引用過的戴鴻賓的&ldo;說明&rdo;,在殺祁致中時,即&ldo;恐怕我做祁致中的第二&rdo;,這回打了敗仗,隊伍垮了,是不是又罪加一等,更不敢回去見趙尚志了?&ldo;說明&rdo;中還說到在蘇聯羈押期間,&ldo;尚志同志對東北幹部評論和認識&rdo;,&ldo;他認為馮主任同志是北滿黨的奸細領袖&rdo;,&ldo;他對張壽籛同志認識也是奸細&rdo;,&ldo;對保仲同志懇(肯)定說也是吉東黨奸細的領袖&rdo;,金策&ldo;有奸細可疑&rdo;,許亨植是&ldo;對奸細路線積極擁護者&rdo;,張蘭生&ldo;也往奸細路線邁進&rdo;。
趙尚志眼裡沒好人了‐‐等待著他們的不就是祁致中的下場嗎?
逝者不能說話,可祁致中之死畢竟還有幾位見證人。而趙尚志在&ldo;洋笆籬子&rdo;裡究竟如何論說上述領導人了,在下江那邊等著這些人來開會,也在等著戴鴻賓的報告的趙尚志,根本不知道海倫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插不上嘴,說不上話,這邊也就只能聽著戴鴻賓怎麼說了。而他現在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