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頁)
鄒靈雨無法逃離「魔爪」,委屈地扁起嘴,如小獸般哼哼唧唧:「我不想喊。」
誰想喊討厭的人作夫君嘛!作夢!
她別開臉,又哼了一聲。
心裡話不必說出口,凌曄都能猜出一二。
「這麼討厭我?為什麼?」
換作是平時,凌曄絕對不會輕易問出這個問題。
首先,鄒靈雨肯不肯回答就是個難題,其次,是凌曄覺得,大抵也不會從她口中聽到什麼真正的答案。
然看著鄒靈雨此刻模樣,凌曄心中一動。
他想也沒想,就將壓在心底許久的話給問出口。
從清醒的鄒靈雨嘴裡問不出什麼,那,醉酒的呢?
鄒靈雨鼓了鼓嘴,看向凌曄的眼神很是埋怨。
似在怪罪他「你怎麼還好意思問?」,這樣的。
她伸出另只沒被控制的手,再指向凌曄,控訴道:「你還問?大殿下的事與我何干?你三番兩次總將我與他扯在一塊兒,為何就這麼著急讓妻子紅杏出牆?且這杏花還是你自個兒遞出牆外的!」
凌曄一時無語。
鄒靈雨這麼形容,某方面來說確實是挺貼切的。
知道了她的答案,要說意外……好似也算意料之中。
原來是總介懷刻意在她面前說起大殿下的事啊。
凌曄將鄒靈雨另只指著自己的手按下,問她:「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鄒靈雨眨了眨眼,腦袋本就昏沉,凌曄這話又問得不清不楚,她歪著腦袋看他,眸中寫滿不明所以。
凌曄替她將被風吹得亂了的前發理了理,狀似不經意地問:「大殿下如端方君子,溫潤如玉,不正巧是你最心儀的那類翩翩公子?」
她雖從未說過,但從她翻閱過數次的話本子來看,裡頭的男主角均是這般佳公子。
鄒靈雨喜歡的型別為何,基本一望便知。
可她聽了卻滿臉困惑。
「那又與我有何干?他又不是我自小定下的娃娃親,我身份也不夠的哇。」
合情合理,又貼合鄒靈雨性子的回答。
只凌曄眸色微滯,他沒聽見自己想聽的答案。
──倘若與你訂下婚事的,就是大殿下呢?
這話凌曄沒敢問。
鄒靈雨聞言會是何反應,其實他也心知肚明。
像她這樣極看中名聲的姑娘,不論婚約物件是誰,她都會老實嫁去。
若非因著那紙婚書在,鄒靈雨若有了能選擇的權利,她是否還會選擇自己?
不必問出口,凌曄也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凌曄垂下眼,不讓直直盯著自己的鄒靈雨瞧見眼中情緒,可鄒靈雨盯著盯著,卻忽然嘿嘿笑了。
鄒靈雨本想指他,誰料兩隻手都被凌曄給逮住了,左右看了看沒有第三隻手,她只得放棄,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同凌曄說:「你這眼神,像要把人吃了一樣。」
聽著明明是很讓人恐懼的形容,也不知為何鄒靈雨竟看得這般高興。
凌曄看她笑靨,反問:「你不怕?」
差不多的用詞他在別處聽過許多次。
軍營裡那些士兵總不敢同他對上眼,私底下說的那些閒言碎語卻會傳至他耳裡。
他們明面上瞧著聽話得很,但對他的懼意大抵也只有小兵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胡亂編造些事跡來取樂,才能平息。
編出來的事跡總是扯得不象話,什麼把人扒皮、徒手擰斷人脖頸,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凌曄也從沒去加以阻止。
主帥被渲染這些威名,上戰場時百利而無一害,敵人聽了他的名號就已先懼上三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