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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一早就興師問罪起來了:&ldo;你為什麼睡在我的床上?&rdo;
白先生握著任越作怪的手,用自己溫熱的手掌給他暖了暖,然後回答道:&ldo;你讓我抱你回來睡。&rdo;
任越記不起自己昨晚說的話是什麼了,不過他覺得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於是說道:&ldo;我讓你抱我回來睡,沒讓你跟著一起睡。&rdo;
白先生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然後他說道:&ldo;那是我理解錯了,我以為你讓我抱著你回來一起睡。&rdo;
雖然白先生表現的很茫然無辜的樣子,但是任越卻覺得這人此時此刻表現得像是個吃飽喝足了的大白狼,眼角眉梢處處可見饜足。不過人現在睡都睡了,再去計較好像有點馬後炮的意思。不過……任越將白先生推出床,想著自己不能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不然這傢伙得寸進尺了怎麼辦?
於是任越說道:&ldo;白先生,你真的想當我的爸爸嗎?&rdo;這個父子梗真是屢試不爽,每次用了之後都能得到讓任越滿意的效果。
&ldo;想。&rdo;
白先生回答的時候,他剛穿好衣服,白色的襯衣將他整個人襯得如君子一般翩翩怡人。房間內的窗簾被拉開了些許,微涼的陽光從落地窗上投射下來,讓白先生身體邊緣上泛起了一層微弱的光。
這樣極致的景緻落入了任越的眼中,並沒有讓他覺得驚艷,反而是‐‐&ldo;快把窗簾拉上,我的眼睛難受。&rdo;不解風情,說的就是任越這樣的人了。他像是根本就沒注意到白先生的魅力,反而被金燦燦的太陽辣了眼睛。
白先生自信滿滿的表情略有一些垮,不過也只是一點點。他走上前去把窗簾拉上了,然後拿起任越的衣服,一副想要幫他穿衣打扮的樣子。任越雖然很享受被人照顧的感覺,但是不需要這樣的無微不至。於是他奪過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套上,沒給白先生任何動手的機會。
白先生很是遺憾。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學,於是吃過早餐之後,任越就和白先生繼續著之前的話題了。他吃著吐司麵包,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ldo;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爸爸會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睡了,你的做法相當的不正確。&rdo;
白先生乖巧的應道:&ldo;好的。&rdo;
任越:&ldo;……&rdo;
白先生都應得這麼爽快了,他好像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任越將自己找到的一堆例子和道理吞了回去,不打算跟這個聽話的白先生浪費口水了。於是他話鋒一轉,開始繼續昨晚的話題了。
&ldo;最近我的校園生活特別的精彩,總是會有一些事情發生,然後事情一下子就擺平,如此反覆無常。&rdo;任越簡單的開了個頭,然後一針見血的問道,&rdo;不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請你坦白的告訴我。&rdo;
&ldo;一個父親。&rdo;
&ldo;說人話。&rdo;
&ldo;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嘔心瀝血殫思竭慮的父親?&rdo;
&ldo;……&rdo;
任越沒有在說話了,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白先生,隨後他微微的勾起了唇。同樣的,白先生也回以了一個笑容。
任越看著白先生的表情,沒說話。原本他還不怎麼確定,但是現在他可以完全的肯定了‐‐白先生確實是在逃避這個話題,並且逃避的方式特別的明顯,一點兒都不高明,彷彿在等著人戳破他這拙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