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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很滑，要小心點。」

「嗯！」

重重地點頭之後，莉莉雅在溫蒂妮的帶領下走進了洞穴裡。

第十七章

和莉莉雅預料的一樣，洞穴裡的環境的確比外面要惡劣得多，雖然在裡面不會有大風把鼻子吹紅，但是氣溫不是一般的低。而且冷空氣還不止是環繞在周圍這麼簡單，它找準了身上露出來的每一個縫隙，一有機會就穿過原本就不厚實的衣服鑽到裡面去讓人一陣一陣地發抖。

溫蒂妮的魔法依然在莉莉雅身邊旋轉，但是很明顯它們並沒有將寒氣完全地阻擋在外面，其實它們根本就沒有阻擋這種氣體的作用，這些藍色的魔法只是在為莉莉雅冰涼的身體提供一些熱量而已，但是在這極寒的環境裡連這種熱量也變得不值一提。

這時魔法的另一個作用就凸現了出來，那就是照明。洞穴裡很暗，因為已經來到了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憑藉著藍色的光芒兩人可以看見一兩米之外的地方和腳下的碎石頭，只是和平常一樣的色調讓莉莉雅有些不習慣，就連嘴裡撥出的氣體都變成藍色。雖然知道是同一種東西，但莉莉雅還是覺得它們是白色的時候要好看一點。

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腳底下傳來的咔擦聲，聽得出來那是薄冰被踩碎的聲音。這是件好事，至少這裡的冰是可以踩碎的，跟泥土和碎石混合在一起能產生一些摩擦力讓人更容易站穩。如果是非常堅硬的冰面的話，那通常來說也會非常滑，在這樣下坡路上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屁股著地一路滑到底了，千萬別認為那樣很輕鬆，因為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長而且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麼。

溫蒂妮一隻手拄著法杖保持平衡，另一隻手則和莉莉雅牽在一起，兩人前進的速度都很慢。儘管溫蒂妮有三條腿，莉莉雅還是不敢將太多的重量交給溫蒂妮分擔，倒不是怕被說自己很重，而是擔心萬一自己摔倒了會連帶著溫蒂妮一起遭殃。至於另一邊，莉莉雅也不敢將手掌全貼在牆上，因為溫度太低了，沒見到什麼敵人就先被凍傷這真是太可笑。

也許是越來越接近冰霜巨龍的緣故，氣溫似乎變得比剛才更低，周圍結的冰也更多，莉莉雅有些忍耐不住的樣子。

「還、還有多久？」

只張開嘴說了一句話莉莉雅就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嗓子被冷空氣吹得生疼。

「快了。」

溫蒂妮也回應了兩個字，莉莉雅點點頭之後便繼續默默地前進，看來現在並不是該談話的場合，不管害我多久，說話都是在白白遭罪，莉莉雅絕對不想再張一次嘴。

然而注意力放到了被冷空氣刺痛的喉嚨上，有那麼一瞬間莉莉雅忽略了腳下的情況，突然間腳底一滑，已經僵硬的身體不能迅速地做出本能反應，失去平衡之後莉莉雅便仰面向後倒去。

先是屁股傳來疼痛，慘叫一聲，接著整個人便快速地向下滑去，慌亂之中莉莉雅只聽到頭頂傳來溫蒂妮的叫喊，不過還沒等她回應就已經聽不見了。

一直在防範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莉莉雅很後悔剛才為什麼要開口說話，但是錯誤就是在一瞬間犯下的，而它所帶來的後果卻通常是非常嚴重的。

可以說成是不幸中之萬幸嗎？溫蒂妮的魔法還待在莉莉雅身邊，因此在下滑的過程中莉莉雅並不是瞎子，她能看見周圍的情況。但是也僅僅是看一看而已，能夠讓她透過扭動身體來避開那些即將撞上的石頭，但卻不能抓住它們讓自己停下來，速度太快了，嘗試過幾次之後莉莉雅發覺自己手指會斷掉，於是隻能由著自己滑到底，但願下面是柔軟一點的東西，不過千萬不要是暗河。

此時莉莉雅又將精神緊繃起來，不能停下來的話那至少要在到底之前保證自己的安全，睜大雙眼看準每一塊出現在視野內的石頭，接著拼盡全力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