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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洶湧,溫熱,順著這碎裂的縫隙爭先恐後地鑽了進來。
像是海上的一團風浪,蠻橫而粗魯地將她拽入漩渦。
她有些難以呼吸,輕咬了他一口,閔南行吃痛,停滯了片刻,她趁勢嬌嗔道:「你發什麼瘋?」
閔南行冷冽如冰霜的眸子像是被點燃了,沉默地盯著她片刻。「屬狗的?什麼時候學會了咬人,嗯?」
明時玥試圖推開他,然而閔南行的身形卻紋絲不動。她遂作罷,別過頭,想緩解下曖昧的氛圍,半開玩笑似地說:「剛才都快不能呼吸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你只能抱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回去了。」
「那倒是正好。」閔南行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調侃,語氣裡帶著慣有的涼薄,「你一輩子都鎖在我這裡,緊挨著寫著我名字的那頁紙,墳頭冠著我的姓。」
明時玥:「……」好他媽變態。
閔南行說著,又噙上她的唇,手臂用力,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去了柔軟的床上。
床頭放著一束新鮮的玫瑰,幾片紅色的花瓣帶著巧思般地擺在枕邊,明時玥察覺到身側下陷,閔南行半撐著在身子,單手從上至下,解開襯衫的紐扣。
饒是明時玥再遲鈍,也明白過來閔南行的意圖。
她有些慌亂。
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無措。
不是為了接下來的即將發生的事緊張。
而是她和閔南行結婚的這一年裡,他們雖然言語和肢體上展現出極盡的曖昧,卻從未越過最後那根線。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閔南行不會真的要她。
她也識趣地不去刺探閔南行的秘密。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仍然維持著肆無忌憚的嬌矜。
可以懟他,逗趣他,在他劃分好的圈地裡,同他保持著平等的姿態。
至少在她看來,這是她最後維持著尊嚴的體面。
可是現在,閔南行究竟要幹什麼?
閔南行脫完了上衣,露出精裝有力的上半身。
腰腹上有一道刀疤。
尾椎骨處的齒痕隱匿在燈光下,隨著他側身調低光線的動作,顯露出幾分觸目驚心來,像是某種小型齧齒動物咬合的證據。
越疆地處邊境,戈壁灘上時常有野狼群出沒。個頭雖然不大,卻極其團結,咬傷幾乎致命。
這是明時玥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些疤。
看樣子似乎有些年頭了。
她實在是難以想像,年少時不得勢的他,是如何摸爬滾打走到現在的。
閔南行覆身壓住她,伸手解她後背的束縛。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閔南行的聲調啞得宛若夢中呢喃。
「別分心。」
明時玥的臉頰燒得通紅,呼吸裡都糾纏著他的味道,眸子裡氤氳出一片水色。
嘴硬似地道:「你應該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技術不行,才會讓我不專心。」
「還沒開始,要什麼技術?」閔南行掰正她的臉,唇畔銜著笑意,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明時玥失態般的神情,那種失控般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
「全程都需要。」明時玥不敢再看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極其小聲地說了一句,「一會你輕點。」
閔南行:「嗯。」
像是驟然想起些什麼,又似乎是故意的,他劃清界限,淺笑:「不過我可沒作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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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
套房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閔南行本想忽視,可那敲門聲卻帶著惱人的急促,頻頻打斷兩人,再旖旎的氛圍此時也散了大半。
明時玥攏了攏衣衫,離開閔南行的掌控後,混沌的腦子清明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