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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陳列躲過寧唯布在那間公寓的眼線帶著自己從那間公寓逃出來的時候跟途中的貨車發生了相撞，而後，她便失去了意識。

☆、一局冬（9）

&ldo;你終於醒了。&rdo;很是沙啞難聽的聲音，但依稀能辨出夾雜其中的詭異的興奮。男人往日高大的身軀如今卻佝僂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

越晨光淡彎著眉眼，昏暗的光線中，她看著男人面目全非的面容，說道：&ldo;陳列呢？&rdo;

&ldo;你似乎很關心他？&rdo;

&ldo;那是一條人命。&rdo;

&ldo;他？&rdo;寧禹笑了一下，而後說道：&ldo;不過寧家養的一條狗，宰了也無妨。&rdo;

&ldo;你看我，眼睛不能接觸強光，還有……&rdo;他舉了舉右手，越晨光卻清楚地看見，那裡裝著一隻機械手。寧禹低首，溫熱的語氣吹在她的耳邊，恍若情人間曖昧的親暱。&ldo;這一切都是拜你那個了不起的丈夫所賜。&rdo;

越晨光別過頭，閉了閉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昏暗的光線下，她似乎能辨到這是一件荒外的小木屋，一股潮濕的黴味，除了自己躺著的一張木床，就是旁邊不遠處的一張陳舊的四方桌。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放著一些針管或是粉末藥丸之類的東西。

寧禹伸出那隻完好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ldo;你放心，我不會讓陳列這麼容易死的，他是寧家的走狗。寧唯毀了我一隻手，我就毀陳列兩隻手。寧唯讓我求生不得，我也便讓你們求死不能。&rdo;

說著，他咳嗽著弓起身子，走到那張桌子面前，熟練地將桌上的粉末撒到菸捲上，拿起來給他點火，深深地吸了口。湊過來。

寧禹，在臺灣的主業是販毒，雲南昆明，地盤遍佈各地。這個手下群妖的毒梟，完完全全遺傳了寧氏的狼性，瘋起來肆無忌憚。越晨光第一次惶恐起來，掙扎地向後退，無奈全身無力，一陣白煙從寧禹嘴中吐出來，在她鼻尖下面盤旋。好香的味道……眼皮開始有些犯沉，身子更加無力了，喘息著，想要尖叫，慢慢彷彿正在積蓄著興奮的浪潮。

耳邊壓著寧禹低低的嗓音：&ldo;很舒服的藥，能讓你看到天堂的樣子。&rdo;

她努力睜著眼，卻覺得自己依稀可以辨清那滿是疤痕的面容底下，那雙狹長的雙目，很是漂亮。

&ldo;呵，他也曾經是你如今這般模樣。&rdo;寧禹語氣輕柔，沙啞溫柔的聲音在黑暗中魅惑極了：&ldo;不過，他比你不知好看多少倍。雖然那時還是個孩子，十四歲的身體，細長秀美，明明壓抑不住哭腔。&rdo;他吃吃地笑了起來。&ldo;□□，□□，□□，四號或是靜脈注射……這模樣，比起他那隻會哭的姐姐不知道好多少倍！比起他的姐姐，我更想馴養的是他，想知道我是怎麼馴服他的麼？嗯？&rdo;語氣變得惡劣又下作。&ldo;很驚訝？對於我這個……&rdo;寧禹頓了頓，&ldo;寧唯的同志愛人。當然，我想，此刻，你的丈夫是恨極了我，恨不得拆皮剝骨。被我壓在身下操著，射得比我還多，媽的！我就不信他不爽，卻垂著漆針似的眼睛一聲不吭！&rdo;

一向淡彎的眉眼變得越來越空洞，明明感覺快樂要湧著胸腔出來了，她卻開始哭泣，低低地，壓抑著胸腔發出的聲音，□□。

&ldo;那時候的我多羨慕他，漂亮的臉蛋，聰明的腦袋，完美的家世，相依相偎的姐姐，總讓人有一種想破壞的慾望。不過，你也看到了，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