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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睜睜看著綰綰越走越遠,落下一大段距離,忽然拿出匕首狠狠扎進手背,悶哼一聲。
對血的渴望被疼痛蓋過了。
聞人越拔出匕首,捂緊傷口,若無其事地大步向前。
「是血的味道……」綰綰疑惑地回頭。
閻魔掃了聞人越一眼,攬過綰綰的肩膀,帶她繼續上前,嘴上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道:「可能是林間受傷的野鹿,不用在意。」
聞人越幽深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背影,捂住手背的手驀地收緊。
是,野鹿罷了。
對師尊而言,他與野鹿又有何分別?
躁動跟不甘牢牢裹住他,彷彿要將他拽入無間地獄!
他既希望綰綰髮現他的異樣,又不希望她發現。
綰綰拂開閻魔,「不是野鹿。」
她臉色微沉,攜著一陣勁風,落到聞人越身前,道:「你的手怎麼了?」
聞人越還未回答,綰綰又挪開他的手,冷白的手背上猩紅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眼底,秀眉微微皺起,「你嗜血的症狀又發作了?」
怎麼可以這麼作踐自己?
綰綰心頭莫名湧起一股慍怒。
如果她沒發現,他是不是就一路這樣傷害自己?
青蔥玉指搭在手背,刺激著神經,勾起更深的渴望。
「不勞師尊費心。」聞人越驀地抽手,讓綰綰的手懸在半空,剋制又疏離的道:「不過一點小傷,徒兒無礙。」
說罷,便從綰綰身邊擦過,目光無波無瀾,背影卻帶著一絲孤獨。
「阿越!」綰綰聲音稍微拔高,「無唸咒可以幫你消除對血的渴望。」
小六也扯了扯聞人越的黑色衣角,軟軟道:「你就讓綰綰主人幫你吧,不然她會擔心你的。」
擔心他?
如果師尊知曉了他的心思,還會像從前那樣對他嗎?還會毫無芥蒂地把他當作徒兒嗎?
青年胸腔劇烈起伏,好像有把利刃扎進心口,蠻橫翻攪。
當年,師尊收他為徒,可能只是看中他的臉,這張臉跟那個叫「薄戮」的男人太相似了,如果不是這張臉,她也許就不會對他感興趣。
「師尊的好意,徒兒心領了。」聞人越沒有回頭,「無唸咒就免了。」
旋即。
身影如鬼魅般,閃到了前方,將其他人狠狠拋在後面。
綰綰愣了愣。
二徒弟第一次違揹她。
內心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
曾經的少年長大了,也該有點脾氣,綰綰默不作聲走著。
半個時辰後。
「看,那是什麼?」小六指著空中,忽然想起什麼,「是空間裂縫?!」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綰綰道:「進去看看。」
說不定空間裂縫通向的地方會發現長生葉的線索,當然,也只是撞撞運氣而已。
進入裂縫後,渾身像被水流包裹,有種溫暖的感覺。
四周光怪陸離,景象變化萬千,有日出日落,有山川峽谷,有星辰大海……一直往前走,直到景物不再變幻,他們再看周遭,枝繁葉茂,雜草叢生,空氣泛著泥土和野草的氣息。
刺耳的尖叫聲自不遠處傳來。
有人在求救,不止一個人,大概十來個。
「真是聒噪。」閻魔陰沉沉地道。
綰綰踩著草叢過去,看到空曠的野地蹲坐著男女老少十餘人,此外,有五個著灰色衣裳的男人手執長劍包圍他們。
「乖乖地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要是敢唬弄老子,讓你們好看!」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男人命令道。
他的腰間戴著玉佩,神色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