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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一起長大的厲晚秋,還是第一次看到弟弟能接受魚的存在。
祝桃十分不想吃這頓飯,幾乎是挪過去的,厲晚秋好幾次看厲侯善眼□□言又止,生怕惹了弟弟不悅一句話把她丈夫發配出去。
厲家家主,別說人了,鬼見了都躲著走。
結果她錯了,對方似乎沒多在意,好像飯點沒到,他們這樣等是正常的。
厲晚秋和厲恆都不願坐在厲侯善身邊,祝桃晚了幾步過去,沒得選,只能坐在厲侯善身邊。
還沒吃就覺得有些噎了。
和童年噩夢一起吃飯,誰不噎?
這位典型的父母口中別人家孩子,學習沒法比不說,還年少老成,和他說上十句都蹦不出半個屁,開口話題只有股票和學習。
小時候淘氣,祝老沒去世前,厲祝兩家走的極近,只要她不聽話了,一句「把你送去厲家」就被治服服帖帖。哭的話都說不上來。
祝桃偷偷瞥了眼對面兩人,厲晚秋還好點,厲恆就不一樣了,裝的跟孫子似的,連勺子都輕拿輕放。
自己以後不僅要嫁給渣男,還要和可怕的厲侯善做親戚。
祝桃心事重重夾了口魚,放在嘴裡的瞬間,啥想法都忘了。
好吃!
祝桃又夾了一口,厲晚秋看她一眼,想起什麼似的,說:「侯善,我記得爸說安排你和白家大小姐相親,是今天吧?」
厲侯善手臂搭著桌邊,舉止間都是規矩,卻沒有回應她。
厲晚秋也習慣了,自顧自說:「那個白夜雪怎麼樣?雖然白家夫人不是白夜雪親媽,但從家族來看,厲家和白家還是門當戶對的。」
聽到白夜雪的名字,祝桃頓了一下,動作也跟著慢了許多,一副想聽八卦的樣子。
感受到旁邊人的動作,厲侯善惜字如金道:「沒去。」
「沒去?」厲晚秋因為弟弟的回應有些受寵若驚,「為什麼呀?因為年齡?按理說大七歲其實也不算大。」
「是麼?」厲侯善不動聲色瞥了眼專心吃魚的人。
「是啊!雖然你們差了一輩,但又不是血緣關係,最主要是家境合適。」
厲晚秋說完看了眼祝桃,嘆口氣道:「唉可惜我家恆恆了。」
本想夾菜的手弱弱縮了回去,祝桃端著碗,一粒一粒米往嘴裡送。
耳邊傳來一聲輕響,厲侯善放下筷子。
餐巾碰了碰嘴角,他說:「有空想這些,你還是讓厲恆多學學規矩吧,上大學打架還鬧到我這。」
「厲恆你是皮鬆了麼?」
輕飄飄一句話,讓厲恆猛地一震,祝桃咬著筷子一動不敢動。
厲晚秋氣得轉身去打厲恆,厲恆躲著她滿屋子跑,喊出了鬼叫。
胳膊被手指碰了下,祝桃看向厲侯善。
「不走?」厲侯善站起身俯視她。
祝桃稀里糊塗跟著走了。
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安居府。
「小舅舅再見。」祝桃說完,麻利鬆了安全帶,開啟車門,一股風吹過來,祝桃不動了。
眼睛太大,吹迷眼了。
異物刮著眼球,祝桃疼的閉不上眼。
乾燥略粗糙的手掌撫上後脖頸,她條件反射瑟縮一下,來不及思考,就被大手帶著向後一點,手指抵著她下頜轉過頭。
下巴被捏住輕抬,入眼的是厲侯善帶著壓迫的眼神和一張冷臉。
明明隔著一層水霧,她還是感覺到那股與生俱來的壓人氣場。
手裡的人兒吧嗒吧嗒流眼淚,眼睫濕潤的抬頭望他,像是淋了雨可憐兮兮縮在角落耷拉著耳朵的長毛兔。
祝桃那頓飯吃的一點都不開心,被逼著聯姻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