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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們自家人擺一桌上個香,燒點紙錢元寶。
從前隔壁阿嬸祭拜逝去的親人的時候總會折上一上午的元寶,盛氏夫婦也會在一旁幫忙,阿嬸教過小蒲夏折元寶。可是小孩子對這種事情最沒耐心了,銀色的錫紙掉色,折的時間久了整個手指頭都會變黑,洗都要洗一會。
而現在,她也能把安靜坐在那裡折一上午。
她忽然明白這不是摺紙,而是一種對逝去親人思念和情誼的寄託。不然明明可以買現成的,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又花費那麼多時間。
蒲夏父母走了第一年的祭日,她坐在門前折著元寶,邊折邊哭。第二年也是如此,短俏的發隨著她哽咽的動作輕微擺動,沾上眼淚黏合在一起。盛子傅坐一旁抽著煙,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就折完了一個,扔進簸箕裡,抖了抖菸灰繼續折。
席灝坐在她右側,安靜的摺紙。他看見她的淚水一滴一滴打在整齊的錫紙上。
他說:“蒲夏,哭完這一次就別哭了。初三了,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學習。”
他說完,她直接抱著膝蓋哭得更兇了。
盛子傅扔了個元寶過去,夾下煙,“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她因為你。。。。。。”話到嘴邊他嚥了回去,如果說出口那才是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席灝淡淡瞥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也許她還需要時間。
那年她如願以償的考上了一所她想去的普通高中,初三和高一,明明只差了一個年級,可是兩個時段的蒲夏卻像差了一個年輪。
他親眼著他的小姑娘慢慢從這個泥潭裡爬出來,重新拾起微笑。
秋日陽光和煦,她搬了條長凳在院子裡,和席灝並排坐著折元寶。她想起父母的樣子唇角上揚。
她說:“席哥,我記得小時候我來你家院子裡偷柿子和橘子,結果被刺毛刺了一身,回家時胳膊臉什麼的都是腫的,我媽還把我打了一頓,這下更腫了,就和刀切饅頭似的。家裡沒了清涼油,還是你拿過來的。腫了好幾天,連上學都不想去,盛子傅拿這件事嘲笑了我幾年。”
隨著她的描述,他記憶裡也湧上了很多小時候的記憶,似乎多數都與她有關。她抓知了摔下樹,她那楊樹果子丟人卻老是打中他,她在泥土小路上挖陷阱,他無意深陷。。。。。。
偷東西的事情他當然也記得。當時他就站在二樓窗邊看著她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摘桔子,死命往口袋裡裝,裝不下了又拿出馬夾袋繼續裝。摘完了橘子又眼饞碩大的柿子,一手拿著一個賊兮兮的從後院溜了出去。
他本想開窗告訴她,那柿子樹上有蟲,老爺子還沒打藥水。前兩天他路過還被刺到了。可是思量的速度比不上她摘東西的速度。
早已預料到她今晚會疼痛難忍的席灝吃完晚飯,拿著清涼油慢悠悠的去了她家。
盛母先是把橘子和柿子還給了席灝,讓他給老爺子帶話說是孩子不懂事。席灝沒要,說爺爺沒在意。他上了二樓去了她的房間。
蒲夏穿著米分色的連衣裙,眼睛紅紅的,趴在床上抽泣著,一見到他整個人都懵了,以為席灝是來討債的。她對他還是有點畏懼的,兩人平時交流不怎麼多,而且席灝很少講話,總是冷著一張臉。她覺得不好靠近。
席灝把清涼油放在一旁,“爺爺說下次想吃直接摘,沒關係的。”他打量了她幾眼又說:“那柿子樹沒打藥水,最近蟲子多得很。想吃的話下次我給你送來。”
她拉上被子直接蒙在了裡面,悶悶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回憶至此,席灝不禁笑了出來,他說道:“其實,那次你偷東西,我都看到了。”
蒲夏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也笑了出來,“你。。你就全程看著我偷?虧我還很緊張,輕手輕腳生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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