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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市防汛指揮中心提前做了預警提示,每年都會經歷好幾次暴雨肆虐的雲中市民們早就經習慣性的早早回到家裡,一邊感受著那種地動山搖的氣勢,一邊耐心等待著明天的雨後初霽。
傾盆的雨柱勢不可擋,猛烈地敲打著屋頂衝擊著玻璃,高大的樹木也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又是一道猶在耳邊的驚雷過後,南溪路的竹節路燈掙扎著閃了幾下便無力地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就像是天已經坍塌了下來。
一把畫滿了大大小小各種花朵的雨傘下,腳穿高跟鞋的人縮了縮身子,緊緊挽住身邊人的手臂,不禁加快了夜歸時的匆匆腳步。
無休無止的雨幕仍在不知疲倦地飛流直下,一道電光騰空而起直衝雲霄,宛如一梭光彈將穿著黑色雨衣的身影定格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對於雨衣人來說,一切看起來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如一隻野狼般沖了過去,狠狠朝著長發女人的頭部就是重重一擊。
女人倒地的同時,雨衣人已經舉起槍對準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意識伸手去摟住她的男人。緊接著,男人的雙手也無力地舉起表示投降,放任自己的女人就這樣無力地癱在了積著水的路邊上。
雨衣人始終保持著右手持槍對準男人額頭的姿勢,他好像發出了幾聲乾笑,然後摸出一把刀丟在了女人身上,緩緩開口。
「今晚你倆只能活一個。殺了她,我就放你一碼。不殺,你死。」
男人嚇壞了,雙腿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的祈求著。
求求你,放了我們
求求你,我身上有錢,我身上有卡
「看來,是你想死。」雨衣人微微彎了彎腰,舉著槍抵在他被雨水濕透的額頭上,似乎還在給他機會:「你確定?」
不不不我
男人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朝後仰,目光卻不自覺的看向了女人身上那把刀——雙刃匕首,他猶豫著想去拿,可不停在顫抖著的手剛一伸出就縮了回去。
不,不行不
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就是讓你做出選擇!選啊!到底是你死還是她死!!」
毫無徵兆的,雨衣人衝著他怒吼起來,可男人的身體就如同風中落葉般根本不受控制地在發抖,雨衣人甚至聽到他的牙齒還在咯咯咯地打著顫。
「懦夫!懦夫!」暴怒中的雨衣人忽然上前一腳踢翻了跪在地上只知道求饒的男人,然後彎腰拾起女人身上的匕首狠狠塞到男人手裡:「你t的就是個懦夫!!你殺啊!你t的倒是殺啊!!」
男人臉色慘白,還在不停地顫抖,臉上一直在流著的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汗水,只有那把被迫攥在手裡的匕首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你殺不」
這一次,雨衣人威逼的話還沒說完,他甚至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原本舉槍的雙手一下就被反鎖住,槍掉落地上的同時被一隻腳踢開得遠遠的,緊接著身體在還沒做出任何條件反射的動作時忽然被翻起來狠狠摔在了地上,而那個前一秒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人此刻正跪壓在自己背上,餘光劃過原本那個女人倒地的地方此刻已經不見了人影,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在聽到「咔嚓」一聲後手腕就被冰涼的金屬物件死死扣住,再也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雨衣人在緊貼地面的視線方向出現了一雙高跟鞋,他艱難地抬起目光,被自己擊倒的長髮女人此刻正舉著槍對著自己的腦袋。
他閉上眼睛,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女人握槍的姿勢異常標準。
幾秒鐘之後,伴隨著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在附近幾個街區進行誘捕的警員們已經把雨衣人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