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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說這句話時，付今年眼裡已經隱隱有了怒意。不過在場除了素以，沒人看得出來。

素以柔柔一笑，笑容很精緻，說：&ldo;凡事皆有意外，我來試試運氣。&rdo;

&ldo;素小姐倒是會說笑。&rdo;付今年的右手放置在桌面上，曲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扣兩下，眼裡寒光漸起，&ldo;為什麼要來應徵我的秘書？&rdo;

素以直面付今年，眼神平靜，絲毫不曾躲閃，&ldo;有個人一直不相信我能邁出這一步，我想證明給他看。&rdo;

女孩話音一落，付今年明顯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幾下，心湖翻湧，一時間竟難以平復。

他拼命地剋制住，面上倒是不動聲色。

素以壯著膽子，繼續問：&ldo;付總您不好奇這人是誰嗎？&rdo;

付今年的手瞬間頓住，五指僵硬，情緒外洩，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ldo;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我喜歡的人。&rdo;素以怔怔地望著他，眼裡某種異樣的情緒呼之欲出。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彷彿在對著空氣自說自話：&ldo;一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他總是不相信我能走到這一步，我想讓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rdo;

付今年：&ldo;……&rdo;

兩人這對話簡直莫名其妙，李元和其他三個面試官聽得雲裡霧裡，一頭霧水。

室內的氣氛滯重，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不再流動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無聲交流著，皆沉默地詭異。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付今年揮了揮手，&ldo;你們都先出去，素小姐由我親自面試。&rdo;

面試官們：&ldo;……&rdo;

四人風中凌亂，迅速退了出去。

門一合上，付今年起身朝素以款款走來。步子邁得很大，行走間衣角浮動，流風習習。

男人面無表情，不過素以知道他此刻很生氣。他每向前一步，她便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直到後背抵到堅硬的牆壁，一陣寒涼的觸感快速襲來，她心尖一顫，身體本能地繃緊了。

這下是避無可避了！

付今年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形成一個包圍圈，讓她整個人置於他的臂彎之下，嗤笑一聲，&ldo;剛不是挺能耐麼？怎麼，這會兒慫了？&rdo;

素以：&ldo;……&rdo;

素以整個人又往裡頭縮了縮。但面上卻還要逞強，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勁頭，&ldo;是你逼我的。&rdo;

&ldo;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rdo;

&ldo;我當然知道。&rdo;她伸長脖子和他對峙，底氣十足，&ldo;你總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總是不相信我的話，其實我都是認真的。&rdo;

她說愛他是認真的；她想陪著他是認真的；她說她要來華宇也是認真的。她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認真的。可惜他卻一直不相信。

&ldo;素以，你是想玩火麼？&rdo;付今年卻不為所動，眼神銳利，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緊緊糾纏住她的呼吸。低沉冰冷的聲音也漸次逼近，&ldo;我一個將死之人，你圖什麼？&rdo;

素以一聽到&ldo;將死之人&rdo;這四個字，胸口又是一陣刺痛，疼得發麻。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滑出眼角，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殊不知，付今年的病就像是深埋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