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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璃聽的心中生寒:「您的意思,我弟弟妹妹是因為借木術才活著的,可是……可是他們明明和正常人一樣,會說會笑,身體也是溫暖的怎麼可能是活在一截木頭上。」
「我說過,那是因為施術的人以性命和靈魂為代價,換言之,你弟弟妹妹們是在吸取施術人的生命而活。」沈姒說完又疑惑的看著她。「你們一直生活在一起,你就不知道麼?」
阮璃找遍了所有記憶,但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她懷疑是自己還沒穿過來的時候就發生了。
「沒有,一點跡象都沒有,但是我曾經因病昏迷了三個多月,或許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分析著。
沈姒思索了一會兒,對賀蘭陵說道:「阿陵,你立刻吩咐弟子去找穆蘭芝,她肯定在這裡,記住,不要讓其他宗門知道。」
「是。」賀蘭陵說猶豫了一下走到沈姒面前低聲道:「娘,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還請娘不要動手。」
他知道母親的脾氣,雖然現在他也是懷疑阮璃的,但並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
沈姒瞪了他一眼:「娘在你心裡是不講道理的人麼,小兔崽子,快去吧。」
賀蘭陵走後,婆媳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凝重,沈姒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阮璃,顯然穆蘭芝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復仇。
如今天天下幾乎所有的宗門都來了九州臺,正是她復仇的好時機。
眼下長雲明薇已經死去,阮璃就是阮家最後的骨血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阮家很可能就要斷了血脈了。
阮璃安靜的坐在沈姒的目光下,她本來是打算偷了寒九州就離開的,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會被監視,想走就難了。
而且,她也想弄清楚穆蘭芝究竟要做什麼。
「娘,能不能讓我去給四嫂送點衣服。」她問道。
沈姒想了想,嘆了一聲:「我和你一起去吧。」
知道孟心慈是妖的時候,她也是驚愕氣憤的,但當冷靜下來之後,同為女人的她也能理解孟心慈的做法,更何況孟心慈失了孩子,就算那孩子是半人半妖,但也是流著賀蘭家的血。
兩人帶著衣物去了關押孟心慈的地方,這次的看守正是沈姒孃家的弟子,並沒有被怎麼為難。
進去之後發現謝嫵竟然也在,但是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蹲在籠子前看著蜷縮著的孟心慈,見到沈姒來了,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
被真言草影響的孟心慈此刻還是昏昏沉沉的,見到沈姒來了不由強打起精神,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再叫一聲娘,但終究還是沒有叫出口。
沈姒又嘆了一聲,然後對謝嫵說道:「謝姑娘,能不能請你回一下,讓這兔妖換件乾淨的衣裳。」
謝嫵自然是答應的,看到阮璃也在,便拉著阮璃去了外面,像是有什麼話想說。
阮璃和謝嫵出去後,沈姒將衣衫遞給孟心慈:「換上吧。」
孟心慈的眼淚潸然而下,沾染在白色的兔毛之上,她拿過衣物,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不是故意要欺騙您的。」
沈姒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也不必說這些了,你還有什麼想吃想喝的,或是有什麼心願,都可以告訴我,婆媳一場,我能做的都會去做。」
孟心慈愣了一下,隨後溫柔的笑了笑:「您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阮璃跟著走出去:「謝姑娘,你想說什麼?」
謝嫵拉住阮璃的手:「少夫人,我最近……最近好些有些不對,你能不能請少君來見我一面,我想問問他關於印鑑結成後的事。」
謝嫵是個知禮的,沒有直接去找賀蘭陵,而是先告知阮璃,免得被別人誤會。
阮璃覺得謝嫵也像是有些不舒服:「你是說你封印無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