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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連我也變得這麼軟弱,這麼婆婆媽媽,這麼狠毒陰險了?
可是……
那天他的笑語,那天他卸下的面具,那天他與我窗前把酒,那天他冷然喝令將我拖下地牢……
無法忘懷啊!
手指一次次摳進身旁的牆fèng中,又一次次無力地鬆了開來,在被強制不能昏眩的清醒中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他們糙糙收拾了殘局,走了。
腳步聲在柵欄後頓了頓,似乎有和另一人的輕聲對話傳來,就又匆匆離去。
趴在幹糙堆上,身上滿是新鮮的血漬黏稠,但是已經沒有力氣想這麼多了。
腦中糊糊的一片,似乎已經忘了陳更,忘了陳叔的毒,也忘了自己的出路。
也好,遠離了這人世間的互相算計、互相懷疑,遠離了恩怨報復。
柔和的月光灑在臉上、身上,似乎在低聲地嘆息。
在嘆息什麼呢?
誰……在嘆息呢?
我努力地仰起頭,看著懸在壁頂的半尺見方的小窗。
透過柵欄,輕輕冷冷的光華照亮了外面的世界。可以看到兩枝迎春的垂絛,艷黃的細花在月下也變得夜一般冷清。一葉橢圓的車前糙伸了進來,在我身旁的亂糙堆上留下淡淡的暗影。對著月,它們如此晶瑩剔透。
美麗的、溫柔的冷月,在陰暗的牢中投下了淡淡的光輝。
突然間,心似乎輕了許多。
世界本是如此美麗,我何苦要自困於此。
徜徉於九霄,逍遙於四海,我的世界本就不應該狹小。
似乎……有什麼破裂了,又似乎……有什麼正在萌發。
有什麼事物在心中蠢蠢欲動。
我靜靜地,享受著幾乎已經到了盡頭的寧靜。
時間到了,隱忍多時的無奈,對自己命運的無法把握,這次可以如願跨過去麼。
一個似是熟悉的腳步跨入牢房。
緩緩地抬頭,要看清這個一言不發的來人。
看看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我的面前。
直至現在,守衛半個也不見,一定已經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些讓人措手不及的變故。
看站在陰影裡的人。
&ldo;怎麼,當初你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吧。&rdo;那人輕聲地說道,聲音雖低,卻毒如蛇蠍:&ldo;就算你想假裝失憶,就算你得到了陳更的信任,但是也逃不脫的。&rdo;
那個身影絕不陌生,卻被我忽略了許久。
&ldo;你?&rdo;我對她笑笑,我認出她來了,&ldo;你就是他倆口中的&l;大小姐&r;麼。&rdo;
陸遊的詩做得好,什麼叫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算是明明白白地切身體會到了,這詩並不單適用於田園山色,還適用於陰謀詭計。
也總算知道使自己隱隱不安的緣由。
小冉並不是最後的內應,他只是監視梅若影的人而已。
司徒家根本就沒想過梅若影最終會得到一個如此接近陳更的地位。所以,定會有一個從一開始就更為接近陳更的人,才有資格做那最隱秘、也是最有效的內應。
我曾有段時間奇怪陰影中這人為何喜歡針對我,懶得細想之下,就全全歸結成這人的妒婦心理。如今看來,原來是一早就明明白白與我劃清界限。
就算司徒若影這裡出了事,別人也不會疑心到她身上去。
傳說中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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