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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川塗靜,
偶得展衰步。
蕩如脫囚拘,
廣莫開四顧。
半生無根著,
筋力疲世故。
大似丁令威,
歸來嘆墟墓。
鄉閭喪亂久,
觸目異平素。
這時,他聽見莊稼地裡面有人哭泣。仔細一聽,附近莊稼地裡面也有哭泣聲。他好生奇怪:莊稼長得好好的,人們為什麼要哭呢?於是,他走到一個抱頭痛哭的老漢身邊,問他老人家因何而哭?
那位老人抬頭一看,倆人都愣住了!原來這位老人是元好問年青時的好朋友,名叫王增壽。當元好問問他因何而哭時,王增壽把白石村黃狼道欺人霸道、坑害百姓的事情與元好問說了一遍。他說:這個黃狼道雖然家住在白石村,卻和州官來往密切,權勢很大,不但村裡人怕他,就是忻州西南鄉所有人都不敢惹他。有一年,七里河發大水,因為他家堡牆厚實堅固,沒有沖垮,黃狼道就把堡子以南的地,全部“插”在他的名下。
這還不夠。到了每年農曆七月十五,眼看著莊稼豐收在望,他不是騎著高頭大馬,就是坐上八抬大轎,帶上打手狗腿子,到處閒轉,凡是看見長得好的高粱,他就讓狗腿子在地裡掛上紅布;凡是看見長得好的穀子,他就讓狗腿子掛上黃布;凡是看見長得好的秋菜,他就讓狗腿子掛上綠布;凡是看見長得好的黑豆,他就讓狗腿子掛上黑布;凡是看見長得好的蕎麥,他就讓狗腿子掛上紫布……凡是掛了布的,不管你是秋菜,還是五穀,就等於人們給他種下了,誰也不能動一株一苗。
莊稼是人們的命根子。沒有了糧食,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因此,每年農曆七月十五左右,莊稼地裡到處都能聽見哭聲和笑聲:掛上布的,哭成個淚人兒;沒掛上布的,說明莊稼長得不好,收多收少是自己的,反而高興地笑起來。
所以,在忻州到處都流傳著這麼二句歌謠:
白石出了黃狼道,
哭的哭來笑的笑。
元好問一聽大怒:這還了得!咱們想個法子治治這狗日的。
王增壽聽了此話,抹了一把眼裡的淚水,高興地說:我們早就恨透了這個傢伙,你快想個辦法吧!
元好問沉思了一會,然後說:讓鄉親們不管莊稼長得好壞,都掛上跟黃狼道一樣的布,看他還有甚辦法?
王增壽一聽:好辦法,好辦法,都掛上就等於沒有掛呀。
很快,一傳十,十傳百,一村傳一村,忻州城西南莊稼地裡到處掛上了色布。黃狼道知道後,氣得三天下不了坑……後來,老百姓為了防止土豪劣紳,霸佔自己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每年農曆七月十五左右,都在地裡掛起色布,這個習俗,一直沿續至今。
歷史上確實有王增壽這個人,系忻州城東南雙堡村人氏。元好問在《續夷堅志》中記載著:“秀容(忻州)東南雙堡王增壽,號為外力,善角抵(角抵即摔跤),人莫能故。”
白石村西北角,至今遺留著昔日堡子的殘骸,裡面居住的人家大多姓蘆,並且傳說姓蘆的人家都比較富裕,這就讓我聯想起他們的祖先,是否就是那位放羊漢?
有些是傳說,有些是史實,我只好信其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六十華甲:可怕的存在
六十華甲:可怕的存在
在村西的西梁道上,有一個圓形的大土坑,直徑達三米左右,有四五米深,下面是青磚砌成,並且下面朝四周掏著四五個小窯洞。父親說,這就是六十華甲。
過去有這麼一個說法,村裡人一到六十歲,就不讓在村裡住了。有人問,這些老人去哪兒?就送在村外“六十華甲”那裡邊了。吃住在裡面,只有老人的子孫,到了吃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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