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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男子,不都是一頭烏黑的頭髮麼?為何他…
“你?”羽含煙有些害怕的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卻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噓!”男子玉蔥般的食指輕輕的附在了羽含煙的香檀小口上,制止了羽含煙的說話。
瞪著一雙無辜的灈水清眸,羽含煙就那麼傻傻呆呆的看著男子半仰著身子,手指靈活的輕輕挑開了自己系在頸脖上的那一根束縛。
羽含煙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一層層薄如蟬翼的縶衣早已經被面前的紫發男子挑開了,只剩下這最後一件貼身的稜角繡著兩隻耳鬢廝磨的鴛鴦肚兜了。
羽含煙剛想制止,男子突然傾下身子,羽含煙嚇得魂都飛了,早已分不清這是事實還是在夢境中。
男子低沉婉轉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在低吟一首曲譜,“欲相守,難相望,人各天涯愁斷腸。愛易逝,恨亦長,燈火闌珊人彷徨。行千山,涉萬水,相思路上淚兩行。望長空,嘆明月,形單影隻心惆悵。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迴夢一場。”
男子一曲畢,卻用一種極度幽怨的眼神盯著羽含煙,那眼眸裡,有憎恨,有愛憐,有疼痛,還有,厭惡。
為何他為看著自己有這麼多極端的內心情緒?為何他要這般厭惡自己卻還用如此曖昧的姿勢在撩撥自己?
羽含煙困惑極了,在她還來不及細想時,她頸脖間的束縛已經被男子徑數解開,一片旖旎風光就這樣在兩人面前暴露。
“放開我!”羽含煙輕呼,不卑不亢,只是平視著半壓在自己身上的紫發男子。
“為何,為何你還要出現在這個世上?你不是該死的麼?為何還要再讓我看到你,為何?”男子痛苦的在羽含煙的耳旁呢喃,聲音時遠時近,好不真實。
013。六品署正
昭夏國天昭瑞朝七年臘月。
天色陰沉,冬風凜冽,連日來的冬雪猶殘。
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每一次看到這間廂房,羽含煙的腦子裡都充滿了深深的疑問。回憶如畫,清晰的刻印在羽含煙的腦海裡,她深深記得,在一年以前,當她還是皇子妃時,當她還在那座充滿了陰柔感的皇陵古墓裡時,她做了一個夢。
或者也可以說,那不是夢。
因為羽含煙只到此刻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那時是在夢境中,還是那時真實的有一個紫發男子出現在了古墓大殿裡。那男子陰沉的臉,涔清的唇,略帶幽怨略帶厭惡的眼神都一一清晰的鐫刻在她的腦子裡。
她記得,男子在棺槨中用手指挑開了自己的最後一件束縛,當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時,她的感觀卻不見了。等她如夢醒一般的再次醒過來時,她入眼看到的,便是這間古色古香的少女閨房。
不同於自己出嫁於小皇子時的那一間奢華得過分的閨房,這一間,雖然古樸,卻充滿了人情味。一切都像是早已經鋪墊好了一般,她成了這個家裡的小姐,而每一個人看到自己的人也盡是那般的客氣和從容,就像自己原本就是這家中的一分子一般。
苦苦尋找了一年,羽含煙也終究沒有解開這一切的迷團。她也找了一年,也並沒有找到那個在古墓棺槨中失蹤不見人影的小皇子赫連清逸,她名義上的夫君。
雙手撐著小臉,銅鏡中,朦朧的印著羽含煙那張像是躍然於宣紙之上的絕美小臉。入府已經一年了,羽含煙大概的知道了一些關於這個府邸的一些事情。
府裡的老爺馮謙是一位官兼六品的光祿寺署正,從六品文官。正夫人蔣氏膝下並無子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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