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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腿神經失聯,傷口處還一陣陣傳來疼痛,錢慧恨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秘書愣了一下,這才回想起錢慧之前在老爺子面前告狀的人,啼笑皆非:「夫人,您別想多了,不然先休息一下?」
「不信我?你不信那丫頭是罪魁禍首?」
話到此處,秘書竟不知如何接下去,倒是身邊人好奇地看過來。
「那個……您說的是誰?」等在一旁的,不光有葉老爺子身邊的秘書,還有按照正常交通事故處理流程前來問詢當事者的交警。
來人是個小年輕,第一次處理類似案件。
用前輩的說法,這次事故的案發地點旁不遠處有監控攝像,來龍去脈比較清晰,肇事兩方經濟條件都較為優越,都購買了完整的保險,爭端少,不難處理。
誰知道,當事人醒來之後,不提其他,倒先提起了旁人。
「死丫頭」?
這件事的全過程中,還有別人麼?
交警小哥眉頭緊皺,擔心自己漏掉什麼重要線索,拿出手機重新將監控影片調出來,重新看一遍。
看完,他更懵了。
什麼都沒有啊。是當事人自己和孩子吵架,吵完下車,恰好遇到了拐彎的汽車。
當然,不光是交警小哥懵,被拉著訴苦告狀的秘書先生也一臉絕望jpg,如果眼前人不是老闆家的成員,他恐怕會貼心地說一聲——
您不然接完腿之後,去精神科看看?
「你們都不信是不是?」錢慧拉著坐在一旁的葉時坤作證,「兒子,你和叔叔們說。」
「媽!你鬧夠了沒有?」
葉時坤尷尬癌快犯了,作為那個事故發生之前同母親爭執的人,他至今腦海中還不斷地回溯著母親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他想過只要母親能醒過來,他付出什麼代價都行。但,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應該變成「只要母親閉嘴,他幹什麼都行」。
「哎呦。」被兒子拆臺,錢慧痛苦地捂著腿。
葉時坤抿嘴:「你別逼我,我不會亂說話的。」
有些中年女子總是容易奇奇怪怪,交警小哥表示自己理解。為了不影響工作進度,他示意葉時坤同自己出來。
「我和您確認下,當時您是和母親吵架,她推門而出的對不對?」
葉時坤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方便說一下你們當時因為什麼吵架嗎?」
葉時坤:「……不方便。」
「那好,再麻煩你看一下肇事者的相貌。確定您和您的母親不認識他?」
「嗯。」
交警完成了工作:「好的,請您在這裡簽字。」
葉時坤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交警接過來看了一眼,收起檔案,又沒忍住抬頭看了對面一眼。
「哥們,想開點。」
用交警的眼光來看,葉時坤一頭紅毛,穿著機車外套,一看就是有個性的年輕人。現在呢,年輕人眼眶下烏青,目光憔悴,顯然精神壓力頗大。
「……謝謝。」葉時坤感受到意想不到的善意,明顯地徵了怔。他的目光從交警小哥的制服上掃過,欲言又止。
「真的,你別想多啊,人急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別說阿姨這樣趕著下車的,我還聽說過搶公交車司機方向盤,開著私家車往別人車上撞的呢。」
初出社會的年輕人總有著泛濫的同理心,幹交警這行也不例外。
「不是。」葉時坤忽然打斷他。
「?」
「我媽不會是這樣的人。」
面對交警小哥詢問的眼神,葉時坤瞬間洩了氣。他該說什麼?說他母親本人看上去脾氣大,實際上骨子裡最是怕死,連飛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