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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將他從腳邊拉過來，從懷裡掏出手帕給塞給他擦眼淚。

「沒事，多半腫了，沒有摔斷。」

「腫、腫了？！怎麼辦？！姐姐一定很疼。」秦言抓著莫子衿的手，緊張地有些發抖。

莫子衿搖搖頭，看他哭得梨花帶雨般，心裡竟有些不捨。但是她又想到之前江一杭問她的一些話，心裡生出一些糾結。

「秦言，你知道我是誰嗎？」莫子衿抽出自己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安慰他冷靜一下。

「是姐姐啊。三番兩次救我的姐姐，武功高強，人美心善的姐姐。」

秦言從後背撈回莫子衿的手，湊到唇邊，在她手背上輕輕地摩挲過去。

他繼續說道：「從那晚被救開始，我就喜歡上姐姐了。我不管姐姐是誰，我喜歡的只是姐姐你而已。」

「只喜歡你」這話，莫子衿只覺得沉重，因為她也曾對陳彥說過。

頓時，她的記憶深處浮現出陳彥的笑容來，同時迴蕩著江一杭的詢問「心裡可還有他」。

莫子衿笑了出來，她反握住秦言的手，將他拉了過來，認真地看著他：「就算會難過也要喜歡我？」

相視一秒，下一刻，秦言便親了她。

陷阱裡的溫度似乎更低一些，莫子衿抓著的手似乎有些發涼。四下裡寂靜無聲，只有秦言的心跳在敲鑼打鼓。

莫子衿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吻不像之前親柳非然那般甜膩，竟帶著一些苦澀的滋味。

秦言柔軟的唇瓣在細微的顫抖，鼻尖的熱息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莫子衿抬眼看見他纖長睫毛下的兩行清淚，心裡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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