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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對朝廷的作用大,還是三叔的功勞大?”
連珠炮似的幾個問題把陳衍直接問得呆住了。他僵坐在那兒,好一陣子才憋出了一句不服氣的話:“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長幼有序……”
“什麼長幼有序,如今的那位晉安伯,想當初在老伯爺去世之後,為了襲爵打了多久的御前口水官司?原本爵位該是長房唯一的兒子襲的,可人家硬是揪著長房夫人乃是續娶,先前曾經適人,法不當為正嫡,由是硬生生把爵位給瞭如今的晉安伯。可歸根結底,如今的晉安伯也是小妻所生,哪裡就是正嫡了,不過就是姻親得力!”
這是此前最善於打聽東家長西家短的芸兒說的,陳瀾現學現賣拿出來,果然就讓陳衍又安靜了下來。她仍怕這番敲打不夠,又低聲說:“你要知道,咱們母家不顯,在這家裡無依無靠,你年紀又小,這爵位就算真的襲了,難道就一定能長長久久?”
陳衍終於漸漸被說動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可老太太似乎有那意思……”
“這事情,單憑老太太的力還不夠,更何況如今老太太也未必能看清究竟怎麼回事。”想起今日朱氏前後大相徑庭的表現,陳瀾早有了判斷,此時不禁輕輕摩挲了一下陳衍的鬢角,“四弟,你太小了。倘若你大上幾歲,或者是已經有了官階職位,咱們還能豁出來爭,但如今若是不明就裡就這麼踏進去,只怕是得不償失。聽姐的話,不要表露在臉上,平時和兄弟怎麼相處,如今還怎麼相處,不要再拿出剛剛那副讓人鄙薄的嘴臉來。二伯畢竟是長輩,讓人看見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光是忤逆不孝四個字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儘管心中尚有幾分鬱氣,但陳衍也不是完全不懂事,悶悶地點了點頭。又說了一陣子話,瞧見陳瀾欣慰地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要走,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忙伸手拉住了她,自個也跳下了炕來。趿拉著鞋子到另一頭的多寶格上翻檢了一會,他就拿著兩本薄薄的舊書匆匆過來,笑嘻嘻地塞在了陳瀾手中。
“姐,你之前不是讓我找些書給你瞧麼,我也一直留心著。這是上回文瀚坊的主事到學堂來送書單子的時候悄悄給我的,一本是咱們楚朝開國時,一位宦官留下的雜記,不知怎的沒有付印,又因為是宦官的東西,所以賣不出價錢,但要知道當初的風土人情,這卻是最好的。另一本是這位宦官的珍藏,不知道寫的什麼西洋鬼畫符,從前還有人說是太祖皇帝的字,可認識的人都指斥是假的,所以兩本都是打包在筆墨紙硯裡頭一塊附贈的。”
陳瀾這些天雖不曾讀書破萬卷,破百卷卻也是有的,因此弟弟的這點心意,她自然就笑納了。可接過來習慣性地隨手翻了翻,她就發現那本寫滿了鬼畫符似文字的書彷彿別有蹊蹺,等明白過來之後,她竟是一下子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眼睛方才確定自己絕對沒看錯。心慌意亂地合上書,她勉強對陳衍露出了一個笑容,又謝了一聲。
“這有什麼可謝的,就算姐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幫你摘下來!”陳衍仰著頭,臉上滿是高興和得意,剛剛的沮喪勁一掃而空。瞄了一眼那鸚哥綠的門簾,他突然又拉了陳瀾一把,隨即湊上去低聲說道,“姐,紅螺是老太太的人,你有沒有拿捏住她?要是沒有,不如我想個法子……”
陳瀾見弟弟滿臉關切的模樣,不禁把心裡剛剛那一絲驚悚壓了下去,面上微嗔:“你能有什麼法子?別又出什麼餿主意。”
“家裡的丫頭十個有九個都是想收房的,大不了我對她說,只要她忠心耿耿服侍姐姐,以後等我大了,就收了她在房裡……”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到腦袋被人重重敲了一下,頓時住了口,可憐巴巴地抬起了頭。陳瀾這一回是貨真價實怒了,冷冷地看著他,隨即板著臉訓道:“小小年紀,不要想這些歪門邪道的勾當。要拉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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