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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迎了那轎子進來。
門開剎那,穿堂風起,吹得那府門頂上的大紅燈籠搖曳不止,燈籠上赫然書著梁王府字號。
管家一路引著轎伕穿過一進又一進的跨院拱門,徑直到了後宅深處。
管家道:“相爺略等,恕小的代為通報。”
便走至正堂屋門處,哈著腰叩門道:“王爺,高相爺有要事求見!”
須臾,堂屋裡燈火復明,映著屋主人起榻穿衣之影,但聞他咳嗽一聲,允道:“速請了進來。”
不等管家傳話,轎伕早得了令壓下轎子,扶了高嵩出來。高嵩命侍從在外候著,自己推門進屋。
梁王宇文烈打著哈欠,坐到大書案後,見高嵩神色慌張,猜想確有急事,便問道:“何事讓丞相大半夜跑來。”
高嵩自懷中掏出一紙條兒,稟道:“剛收到錢塘那邊密信,他們把事兒辦砸了!”
宇文烈鼻叱一聲,接過信過了目,罵道:“一幫蠢材!本王萬分囑咐他們要乾淨利落!這倒好,宇文皓與廖峰沒除掉,還鬧出這麼大動靜!打草驚蛇!”
高嵩亦覺得洩氣,只是事已至此只得補救,便勸道:“好在他們已確定了那明皓確是定國公主,還有國璽與御劍都在公主手裡,倒算也有收穫。如今形勢,王爺意下如何?”
宇文烈一癟嘴,不屑的說:“還能如何?!現下宇文皓有何舉動?”
高嵩如實稟道:“忙著舉喪呢,身邊斷不了有人圍著,錢塘那邊一時下不了手。”
宇文烈狠道:“我不管那麼多!必須找機會盡快除掉!國璽御劍也得與我帶回來!這國璽乃宇文氏皇權至尊之物,失蹤這些年來,但凡詔書御令上,只有御璽沒有國璽,朝堂上早就議論紛紛!別瞧著諾兒那小子看起來乖,事事順從,也難保他長大了,無有二心。再者,萬一宇文皓帶著國璽御劍回了洛陽,你且想想,她僅憑這兩樣便可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往日我只說國璽迭失,只能以諾兒御璽代替國璽,群臣縱是不服也沒得辦法,倘她掌了國璽回來,軍機政令沒她點頭蓋印,還能頒得下去?!她復位之刻,即是你我倒臺之時!”
高嵩聽罷急得一頭冷汗,附和道:“正是如此!”
宇文烈一拍桌子,下了口諭:“給他們傳信,只要宇文皓一出錢塘城,立刻除掉,半刻不許耽擱!連同她身邊護衛隨侍不得留一個活口!”
又罵道:“一百個高手竟除不掉一個女子,早知他們這般廢物,不如派了戟兒親自去,還得力些,若宇文皓活著出了斷崖山,他們也別想活著回來見我!”
高嵩唯唯諾諾,隨聲附和著也罵將起來。
梁王出了氣,踱了幾步又問:“宇文照那邊有何動靜?”
高嵩思量著回道:“韓王還是老樣子,逢人便誇,自己兒子做了皇帝,自己就是太上皇,只管花天酒地,享盡榮華富貴,見天和歌妓們混在一起,吟詩作曲的附庸風雅。”
宇文烈哼哼一笑,“高相不知我們兄弟四個,數老四沒出息。”
又招呼高嵩坐下,嘲笑道:“我與先帝都是皇后嫡出,自然從小高人一等。老三是貴妃所出,地位比不上我倆,但也算尊貴。只這老四是個宮人誕下的,那女子到死也沒個封號。所以這奪嫡搶位之事,從來就沒他的份兒。他倒也知趣兒,就愛好個詩詞歌賦,舞文弄墨,心足意滿的做個閒散王爺。不似我那大哥整日端著太子架子,叫喚著要施仁政,體恤百姓,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北鍖向來以武功立國,什麼仁政不仁政,盡是屁話。哼,依我看若不是三弟非嫡出,父皇還不一定把皇位傳與老大呢。可嘆我膝下無兒,老三一死,倒把戟兒過繼給我了。如今,只能指望戟兒多些出息了。”
高嵩聽至此,忽想起什麼,說道:“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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