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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等著我犯錯,好把小四捧上去,只怕還想著別人早就忘了的那一條律例。”陳瑛哂然一笑,卻就此打住,對著鏡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裳,又不緊不慢地說。“至於清兒,雖說不是你生的,畢竟是我的長子,怎麼能娶那樣一個小家子氣的媳婦?總之,我的兒女不會任她擺佈。至於我的二哥二嫂,昨天你可看見了他們的反應?二哥那個人我最清楚,貪婪卻又沒手段,膽小怕事,至於二嫂,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我的爵位本就是從他們手裡得來的,他們不靠向老太太。難道還指望我?”
說完這些,他便握了握羅姨娘的手,隨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不說這些了,總之,我既然回來了,你就好好打理著孩子們的事,至於夫人那裡,只需恭敬著,不要去招惹她,她也未必會來管你的事。皇上召我回來是有要用我的去處,但我若是一味隱忍著,只怕又有另一層考量。只要家務別鬧大了,上頭不會管,否則何至於連你一塊封了?好了,去正房和夫人會合,然後去老太太那兒。”
一刻鐘之後,蓼香院上房正廳。
儘管侯府傳聞頗多,但一大清早,彙集在這兒的各房主子們卻都是仿若沒事人一般。眾人問安之後,朱氏便淡淡說劉太醫囑咐她尋個安靜幽雅的地方散散心,此時此刻,雖說連帶少爺小姐們都已經知道了,可大多數人仍是露出了驚訝之色,二老爺陳玖更是趕緊上前勸解。
“老太太,若是要尋安靜的地方,只在家裡,何必出府那麼麻煩?只需囑咐家下人等不許高聲喧譁,不許擅入蓼香院附近,便足可保證安靜。再說,皇后千秋節就要到了,上上下下怎麼離得了老太太?”
昨晚上瞧著陳瑛示威,陳玖最初的那絲解氣很快就被惶惑取代。他又沒上過戰場,陽寧侯爵位當日都是憑朱氏出力才拿下的,所以見陳瑛一回來就對長房下手,只能選擇往朱氏那邊靠。見朱氏微微蹙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他連忙朝妻子使了個眼色。
馬伕人的自怨自艾也就是昨晚的那一閃念。回過頭來想想,哪敢放任三房坐大主宰了整個侯府,此時接著陳玖的眼色,她也趕緊上前勸道:“老爺說的是,老太太,咱們這侯府就在什剎海邊上,整個京城要尋一座更安靜幽雅的宅子卻是難能,而要是出京,您年紀大了,恐怕鞍馬勞頓更是不好。不如就約束了家裡下人,讓他們不得打擾,咱們也好輪流侍奉。”
見二房一家賣力挽留,陳瑛微微一笑,隨即也上得前去,卻是雙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老太太這麼多年來掌著侯府,不但侯府事務一刻離不得您的提點,就是晚輩們也離不得您的教導。至於休養事宜,只要老太太發話,立時便可定出規矩來,絕不會讓一個閒雜人等攪擾了老太太的養息,更不會有什麼繁雜事叨擾。再者,既是皇后千秋節在即,各府裡頗有走動等大事,若是老太太不在,咱們這些晚輩萬萬應付不來。還請老太太為了咱們這些晚輩,留著在家裡坐鎮。”
昨晚上陳瑛才咄咄逼人,這會兒又懇切真誠,饒是陳瀾早知道這位三叔不是省油的燈,可面對這毫無破綻的兩幅臉孔,她仍是心底直冒寒氣,心想幸好早作準備,說動了老太太暫時離府去——不管陳瑛此時如何挽留,朱氏如何說是自己的主意離府休養,在京城的有心人看來,那都是陳瑛將嫡母逼走的!想到這裡,她便抬頭看了朱氏一眼,恰是和鄭媽媽投過來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鄭媽媽昨天出去了一天,晚上回來時方才知道府裡這些變故,再加上她從王府帶回來的訊息,倒是並非不贊同陳瀾提出的離府休養。只是,他們夫妻倆畢竟是一個管著田莊產業等事,一個管著和晉王府以及各家勳貴府邸的往來,都脫不開身,所以對陳瀾姐弟侍奉著朱氏一塊去通州,她仍是有些疑慮。
她倒不擔心路上出事,而是陳瀾這些日子實在是表現得太出色,那種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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